“大外甥,你脸皮这样厚,我这个长辈的都看不下去了!”南春从外面挤了过来,“你想买笑便去卖笑的地方买。难不成你不识字,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郑久富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此刻见到南春,更是怒火中烧。
“柏家人怎地这么没规矩?都嫁作人妇了,不在后院相夫教子,居然敢在外面抛头露面,在男人堆里喝茶听戏!真的是不知羞耻!”郑久富嗤笑道。
“说起不知羞耻,我可比不过你!今儿你能在戏园子里大放厥词,花钱买笑。明儿就能跑人家家里,大放厥词,逼良为娼!光天化日之下,干点人事儿吧!”南春抱着胳膊冷笑道。
郑久富听罢,只觉得气血上涌,他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诸位,戏园子不是勾栏院,本人也不卖笑。大家来这里若是为了听我唱戏,我热烈欢迎。若是为了买笑,抱歉,没有这项业务。”
从屋里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门口围着的人都是春晓的戏迷,对他大都是抱着尊敬和欣赏的。听到春晓发怒了,一个个也面露不满。
“就是啊!把春晓先生当成什么人了?”
“郑老板,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想买笑,去百花院和南风楼啊!”
“五条大黄鱼,给我,我给你笑一天。”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郑老板瞪着南春,刚抬起手,就被柏寻抓住了手腕。
“哎呦呦呦,疼啊……”
柏寻冷冷地看着他因为疼痛扭曲的面孔,说道:“郑久富,我柏寻对待小人,一向有仇必报!”
“大家都消消火,和气生财嘛!郑叔,喜颜班的春晓先生是和安县商会请来的客人。您这么做,让大家下不来台,以后商会哪还有脸请大家名角儿来这儿献艺啊?”姜文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郑久富的脸色变了变。
“今日之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丢下这句话后,便拂袖而去。
“行了,都别堵在这儿看热闹了。大家伙儿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姜文杰说道。
众人见姜少爷发话了,寒暄了两句便散了。
“姜少爷,今儿多谢款待。我和柏寻还有事,回头再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