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弹丸之地,贫瘠不堪,攻下也名声不佳。
这拓跋齐贺也是野心勃勃之人,助他有何益处?
损人不利己。
苏婉清轻揉太阳穴,轻声道:“二位能否听妾身一言?”
拓跋齐贺一想到华正烨这些年一直吊着他的胃口,反而是沈镜提醒他皇宫可能并不安全。
酒劲之下,他心中更怒,决心转换阵营:“夫人,您直说无妨!”
苏婉清微微一笑,“既然咱们把话说开了,八皇子也不算外人,妾身也就直言不讳,妾身曾在感念寺卜得一卦,华岳今年边境恐怕不安宁呢!”
说着,她看向拓跋齐贺,“若能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好的,若不能……也只能兵戎相见了。”
边境不安定,自然不是好事。
苏婉清垂下眼帘,“侯爷觉得呢?”
沈镜皱眉看向苏婉清,“感念寺?”
他在京都这么久,怎会不知还有这个寺庙?这女人信口开河的本事真是了得。
“嗯……可能是念慈庵,我也记不大清了。”
拓跋齐贺心中一惊,他自然明白苏婉清的言外之意。
她提到的边疆,指的自然是华岳与金国的交界。
所谓的边疆不平静,不过是华岳在压制金国而已,难道苏婉清是在暗示华岳有意对金国动武?
拓跋齐贺现在的才智显然不足以应对。
他只觉得沈镜作为镇北军的统帅……他若要攻打金国,甚至可以先行其事,再报告皇帝,华岳的皇帝也不会因此而责怪他。
“夫人,您的意思是?”他试探性地问道。
苏婉清微笑着点头,“我当然是希望八皇子能与我们侯爷携手,共同抵御外敌,侯爷您说呢?”
沈镜瞥了苏婉清一眼,眼中掠过一抹笑意,然后转头欣赏窗外的风光,没有立即回答。
金国能在北疆苟延残喘,只因它的规模不足以构成威胁,国土贫瘠。
这样的棘手问题,皇帝自然不愿意接手。
拓跋皇族,根本没有被利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