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听闻凌沧的话,脸色并不太好看。
得是多蠢的女人才会一个人跑去乱葬岗蹲守?
她虽知晓别人还不知道的事,但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算发现什么,不得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
自己才与她和离,她没事的话,还去见她做什么?
一念及此,他冷冷的开口,“没死就好,她签下那和离书的时候可痛快得很,本侯为何要急着去寻她?”
“那……彩月怎么办?”
“让她在东苑待着,她那主子看起来良心欠缺,指不定也不会来要她,东苑总要有新主子,侯府也不是养不起一个侍女。”
“是,侯爷!”
凌沧心里犯嘀咕,都知道夫人最看重彩月,就是良心再欠缺也不至于不来带她走吧?
侯爷这不就是故意要夫人自己低头回府吗?
这两个人果然都是倔脾气。
也不知道怎么闹到和离的地步?
凌沧虽然心中有惑,却也不敢多问,只能站在旁边低头不语。
沈镜重新拿起了那份这几日暗卫调查的白颜的罪状,但是这一次,才翻了几页就有些不耐烦了。
外面雨势渐大,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雨滴落在屋瓦上,发出了悦耳的滴答声,好像在敲击着他心中的不安。
心情沉重,沈镜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了桌面上。
本就因雨水而变得湿润的空气,在沈镜这一摔之后,变得更加寒冷。
凌沧站在沈镜的身后,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夜更深了,沈镜站在窗前,旁边的轮椅显得有些多余。
“侯爷,夜深了,您先休息吧,我们派去保护夫人的暗卫来报,夫人已经休息了。”
沈镜冷笑一声,“她倒是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