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恭敬地行了一礼,走到太后身边,细心地为她把脉,又详细询问了她的症状。
据说太后的头痛已经有些年头了,主要是因为年轻时受过苦,现在只要情绪稍有波动就会发作,疼痛难忍。
苏婉清心中有了数,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
“太后娘娘请稍等,我来的不是时候,如果要施针,最好是饭后一个时辰。”
看到苏婉清说话如此不卑不亢,太后即使没有见识过她的医术,心里也信了几分。
等待是一件漫长的事情。
在这个没有高科技的时代,时间一点也不值钱。
不像在医院坐诊的时候,争分夺秒,一个时辰可以看几十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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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婉清显然比自己想象的要有耐心得多。
她乖巧地在一旁打盹,看得华茵直想踹她。
“皇祖母,这位苏家嫡女小时候就失去了母亲,也不被苏相重视,什么宫规礼仪都不懂,您可别见怪!”
“哦?苏相的继室我倒是见过一两回,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苛待自己继女的人,这好歹是嫡女,怎么就不知道教养呢?”太后皱着眉头。
一心礼佛的人,对这些家族纷争和宫廷斗争并不感兴趣,但苏婉清的遭遇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既然是被继母忽视和打压的人,又怎么能学会这么好的医术呢?
如果不是宫里盛传她治好了垂死的四皇子,她还真的不信。
“回皇祖母,苏相虽然没有苛待苏婉清,但也从未真正关心过她,谁知道他这位继夫人只是表面上和善?听说还吞了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呢!”华茵轻声解释道。
太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原来如此,难怪她会如此不懂规矩。”
苏婉清本来在打盹,被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惊醒。
她问了一下旁边的宫人,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恭敬地跪在地上,说道:“太后娘娘可否请来宫中信得过的太医,一位或几位都可以。”
“这是为什么?”太后有些不解。
“刚才我为太后娘娘把脉,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娘娘的头痛已经有些时日了,要痊愈还需要一些时间,只是一次会比一次好,如果衔接得当,娘娘今天之后就不用忍受头痛之苦了,所以我想顺便把这针灸之法教给太医。”
太后看着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