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得赶紧记下。”
彩月拿出账本,记下几笔。
自从主子将东苑的财政大权交给她,她便兢兢业业,一刻也不敢松懈。
“夫人,您认为侯爷此次能否化险为夷?”彩月有些担忧地问。
“当然。”苏婉清想也没想便答道,他若死了,这戏谁来演?
“奴婢信夫人,那奴婢先退下了。”
“嗯。”
苏婉清轻轻点头,目送彩月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沉。
她知道,沈镜被‘请’入宫中之事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后必有更为复杂的斗争。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论过程如何,结果他定能化险为夷。
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心中却总是想起那个男人。
手也渐渐颤抖起来。
没错,正是因为她的出现,让他的生活不再平静……
剧本中并无此等情节,他回京都本是避嫌养病,哪有三番四次入宫?
不过话说回来,他整日在府中装病也不是办法,该出去历练历练……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苏婉清的思绪。
她放下茶杯,淡淡地应了一声:“进来。”
门被推开,宁德全走了进来,他笑嘻嘻地向苏婉清深深一鞠躬,然后说道:“夫人,有消息了。”
苏婉清的眼中掠过一抹不解,宁德全竟能探听到风声?
“什么风声?”她沉着地问。
宁德全轻轻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双手奉上给苏婉清:“这是公主命小的转交给夫人的……”
苏婉清接过信,谨慎地撕开信封,展开信纸,一行工整的字迹映入视野。
尽管只是一句空话,苏婉清的嘴角终究还是扬起了弧度。
“先退下吧,侯爷归来时记得告知我。”
“遵命。”
果不其然,权势地位就是好,华茵公主这封仅书‘自有分寸’四字的信函无疑是在昭示,沈镜已然无罪释放。
她乃当今最受宠的公主,其言自然颇具分量。
果不其然,在苏婉清悠闲地享用晚餐时,宁德全便派人来报,称侯爷平安归来。
“太好了!”她轻声自语,面露释然之色。
彩月望着夫人,眼中同样流露出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