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刺客还在府中,怎样才能找出军中的奸细?
没有解决这个重要环节,沈镜真会甘心地躺在棺材里?
边走边想,穿着淡色服装的苏婉清很快来到侯府前厅。
众所周知,镇北军姓‘沈’,无论是沈镜或推荐的人,军队上下必然认同,皇上有很大概率也会直接任命他为新一代的镇北军首领。
“诸位将军,先请坐下来!”苏婉清举止大方得体地邀请着众人落座。
佣人们一身白色丧服,面带悲伤神情,整座侯府处处充满庄严肃穆,还真像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夫人,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侯爷会无端遇险……”副将最不能平静地首先发问。
有人紧接着附议道:“此事实在奇怪,能允许我们去看一看侯爷!”
“的确夫人,现在应该马上带领我们拜见侯爷,我们都坐着做什么?”
苏婉清保持着自己的节奏,但是她必须装成丧失亲人似的模样,确实令她感到很费力。
小主,
然而她并不知道,在大厅后面的小侧屋中,沈镜及凌沧正在冷静地观察着众人的举止反应。
她示意仆人为诸位将军献上热茶,接着轻轻抹了抹眼角,假装流出了眼泪说道:“诸位将军,故人已然离逝,亲朋戚友来悼念他也是情理之事,可侯府丧文尚未颁布,尔等竟这般急忙要求拜见侯爷的灵枢,婢子也不敢确认此举合乎规定……”
“这......”几个人互望,面面相觑。
其实他们并非为了参加悼唁,他们是为了探究是否侯爷的离世真真实实,以及其间是否有任何阴谋存在。
例如这位站在面前扮演侯夫人角色的女人,苏炳成奸相的小女儿,本身就担心她是忘恩负义的人。现在,她居然还阻碍着我们查看侯爷,更加增添了他们的怀疑。
“那么,请夫人告诉我们,什么时间侯爷离世的?临终时刻是谁陪伴左右?可曾留下了嘱咐?对镇北军又怎么决定的处理?”秦威副将直白提问。
苏婉清啜泣地答到:“在丑时时辰离世,当时是我本人以及跟随侯爷的一名私人侍卫陪着他,他未留遗书嘱言,但是告诉我要把他手中的镇北军事记物交给其中一位将军。”
这里所说的这个‘军事记物’,它并不是调动镇北军的关键令牌,而是象征性的权力。
它掌握在哪位手中,就表示着沈镜认可该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