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莺莺观察着四周。
房门被反锁,原本就焊着铁栅栏的窗户,现在更是用一块块木板封死,只留下一条条不足一指宽的缝隙。
整个房间里,除了房门下面那一条缝隙,这里是唯一能透光的地方。
这些缝隙,能让她能通过光线判断外面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也让她不至于陷入彻底的黑暗之中,在那种酷刑之下精神都要崩溃。
这里,也是唯一能递一点东西进来的地方。
知道她肚子饿,好几顿没有吃饭,大姐偶尔会从木板缝隙里递半个饼子给她,或者让她用吸管喝上一点水。
但她一点也不感激大姐,因为她之所以被关在这个房间,是大姐把她哄进来,趁机把她关起来的。
一切只因为隔壁村的鳏夫愿意出十万彩礼,而这十万块能拿来给初中毕业就辍学的弟弟做生意,家里觉得很好。
大姐也觉得很好,还劝她接受,说这都是女孩子的命。
女孩子读书没有用,最终还是要嫁人的,生了孩子之后是要收心在家里乖乖带孩子的,读书再好还是要当个家庭主妇。
要是实在不甘心,下辈子投胎成男孩就能活得很好了。
但虞莺莺嗤之以鼻。
命?
她不认命!
她现在思考着,是趁着父母过来说服她的时候,趁机制住一个,用他们的命威胁他们?
还是哄得弟弟给自己开门,用他来威胁父母?
一个个不成熟的计划流过脑海,她简直快要克制不住心里的痛恨,然而,就在她沉思的时候,突然裤腿被扯了扯。
她低头一看,杏眸里顿时迸发出惊喜。
借着清晨微弱的光线,她看到一只黄色的小土狗不知道从哪里钻进房间的,竟然扒拉着她的裤腿,想往她膝盖上跳。
虞莺莺连忙弯腰,把它从地上抱进怀里。
一连荒芜了好几天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终于得到了一些慰藉。
“你嘴里叼着的是什么?一个玉镯?”
“我记得你。”
“我八岁那年在车站被丢弃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你过来陪我的?”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也没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