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缓缓道:“太子的请求,朕需斟酌。待朕与皇后商议后,再做定夺。此事暂且搁置,众卿家继续议事。”太子虽心中焦急,但也只能应道:“儿臣遵旨,静候父皇圣裁。”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陆颜接到陛下的传召,匆匆赶来。踏入殿门,她恭敬地行礼:“陛下唤臣来,所何事?”皇帝坐在龙椅上,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抬手示意:“坐吧,陪朕下两盘棋。”
陆颜依言谢恩后,缓缓入座,心中虽疑惑陛下为何单单唤自己来下棋,却也并未多问。她看着眼前的棋盘,心思却忍不住飘远,想着早上朝堂上太子请旨赐婚一事,不知陛下此举是否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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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率先落子,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陆颜啊,今日这棋局,你可得用心呐。”
陆颜赶忙收敛思绪,应声道:“陛下放心,臣定当全力以赴。”说罢,也跟着落子,棋局就此展开。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局势变幻莫测。陛下落子的间隙,抬眸看向陆颜,轻声问道:“陆颜,你对太子今早朝堂上的请婚,是何想法呀?”
陆颜手微微一顿,思索片刻后回道:“陛下,臣着实未曾料到太子殿下会那般恳请,臣如今心思尚有些杂乱,还未来得及细想此事。”
陛下微微点头,又落下一子:“太子对你的情意,朕也能看出几分。只是这皇家的婚事,牵扯众多,并非只凭情意就能定夺的。你觉得自己若是进了皇家,能担得起那太子妃的重任吗?”
陆颜眉头微皱,一脸认真地说:“陛下,臣自小出生民间长大,习惯了直来直往,对于宫廷诸多规矩礼仪,确实还需学习适应。且臣此前一心只为复仇与守护朝廷,未曾深入思量过婚姻之事。太子殿下的深情厚谊,臣感激不尽,然臣恐有负殿下期望,难以完美地担当太子妃之责。”
皇帝轻轻捻起一枚棋子,若有所思地说:“你有此自知之明,倒也算难得。不过,太子既已表明心意,朕也需考量各方因素。你在朝中的作为,朕皆看在眼里,你的能力与忠诚毋庸置疑,只是这宫廷之中,暗流涌动,若你成为太子妃,必将面临诸多挑战与阴谋算计。”
陆颜目光坚定:“陛下,臣不怕挑战,只要是为了朝廷,为了正义,臣愿拼尽全力。但婚姻关乎一生,臣不想因一时冲动而误了殿下,也误了自己。” 皇帝微微眯眼,审视着她:“若朕不同意这门婚事,你会如何?”
陛下微微抬眸,看着陆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陆将军,你为何突然有此想法?如今北夏繁荣昌盛、国泰民安,边境也暂无战事,你为何想要前往边境?”
陆颜抱拳行礼,神色坚定:“陛下,臣在军中习惯,也习惯了边疆的风沙与征战。臣想,边境虽暂无战事,但仍需时刻防备,臣愿前往边境,整军练武,加固边防,以防他国来犯。也可让臣在那片土地上,重新找寻自己的方向与价值。”
皇帝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陆将军的忠心,朕自是知晓。只是你在京城,也能为朝廷效力,且太子请旨赐婚之事尚未定论,你若此时前往边境,诸多事宜又该如何处置?”
陆颜微微低头:“陛下,臣明白。但臣以为,个人婚事与守卫边疆相比,自是边疆之事更为重要。至于太子殿下,臣相信殿下会理解臣的抉择。若陛下应允臣前往边境,臣定会在边疆做出一番功绩,不负陛下圣恩。”
皇帝站起身来,踱步片刻后说道:“陆将军,朕考虑一下。你且退下,待朕与大臣们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谢陛下,臣告退。”陆颜行礼后,转身退出宫殿。她知道,这一去边境的请求,充满了未知。但她心中对边疆的向往,对继续为国家奉献的渴望,却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