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语气里是不容置疑。
魏明正笑出声来,“国师,这根本无需颁一道旨,现在大北谁人不知,阿肆就是唯一的公主,即便不日与你成亲,皇家依然是她的后盾。”
“陛下所言极是。”
江衎辞坚定自己的要求:“但昭告天下,殿下嫁给臣才会更安心,毕竟臣一无所有,怕今后照顾不好殿下。”
闻言,魏明正顿了顿,道:“便依国师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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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肆从寻春院回宫,就远远瞧见了站在未央宫门外的人。
她赶紧小跑着迎上去,“莫辞!你来了怎么不进去?站在外面多累呀。”
江衎辞伸手接住她的手臂,而后牵着她往里走。
“你不在,我想在门口迎你。”
泱肆笑嘻嘻:“怎么像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妇啊。”
对于她颠倒黑白的能力他早已习惯,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心。
进殿后泱肆坐下就开始喝水,江衎辞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她举着水杯抬头望他,弯着眼眸笑:“怎么了?”
江衎辞抱着手臂,颇有些质问的意味:“你这么晚又上哪去了?”
“哎呀我去寻春院看看阿烈嘛。”
泱肆放下水杯,竖起三根手指保证:“我很听你的话的,一切等咱们成亲之后再说。”
距离两人成亲的日子不到十日,江衎辞难得对她板起脸,严厉要求她先安下心来,等拜堂之后两人再从长计议。
她今日确实本来只打算去看阿烈的,谁想是慕蔺来找她,告诉了她阿烈的来历。
所以不算她不听话,嘻嘻。
怕再聊下去又扯不清,泱肆撑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他,娇声问:“那你呢,这么晚了来找我做什么?想跟我一起睡觉啊?”
动不动就是一起睡觉,江衎辞有时候真想看看她的小脑袋瓜里面一天都在想什么。
他偏过头,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思来想去,只是道:“我昨晚梦见你了。”
“是吗?”
泱肆笑起来,佯装嗔道:“怪不得我昨晚没睡好,原来是跑到你梦里去了。”
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她接不住的话,江衎辞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用她的方式逗她:“可不是,在我梦里面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