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领命离开之前,又问了一句:“殿下可要回宫?”
泱肆来时是步行而来,阿烈想着自己可以赶来马车,送她回去。
只是泱肆还没来得及回答,身旁的人就将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她被迫揽着与他贴近。
“不回。”
他的声音平淡如水,言罢,就这么揽着她与阿烈错身而过。
泱肆仰头,笑得促狭:“干嘛呢你,就替我做主了?”
江衎辞眉间有些冷色,“他今日为何一直跟着你?”
以前也没见那人总是跟着她到处跑。
至少,在她开始黏着自己之后,她好像有意不让那个侍卫出现在他们两人之间。
泱肆抬起手去摸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你还说?他来找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还不是因为你当初差点把王琪弄死了,让人家有机会逃了,他才来找我禀报。”
江衎辞看着前方的路,“殿下在怪罪臣?”
这段时日,他已经很少像以前那样殿下长殿下短的,也很少会以臣自称,基本上都是以你我相称,所以此时泱肆知道,他又又又生气了。
准确来说,是又醋了。
不知道这家伙醋劲还挺大,像个不讲理的小孩儿似的。
但是她乐意宠这个小孩儿。
“哎哟喂,等会儿去吃饭,要给我们莫辞点一道糖醋鱼,哈哈哈哈……”
江衎辞语气有些生硬:“……不吃。”
“真的吗?可是我觉得你会喜欢吃哎。”
“……”
.
和江衎辞在外面呆了大半日,直达入夜泱肆才回宫。
魏明正竟然在未央宫坐着,似乎在等她。
“父皇?”
他抬头看她一眼,道:“嗯,你过来坐。”
泱肆走过去坐下,“父皇可是有事找儿臣?”
魏明正先是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觉得她出宫一趟回来应该心情好了些,便道:“今日之事是父皇没有处理妥当,让阿肆受了委屈。”
泱肆摇摇头:“我不委屈。”
她确实不委屈,她只是想去争取,可是最后,梅妃先说了不要,她也只能作罢。
她又问:“那父皇打算另选何人做皇贵妃?”
魏明正摇头道:“暂时定不下,你也知如今朝中的情况,朕不能随意提拔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