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给魏清诀号脉,又问了一些问题。
“大皇子已经好很多了。”他站起身去,拿了两个瓷瓶,这是用泱肆送来的雪灵芝新制的药丸,放在桌上,他道:“再坚持把这两瓶药用了,再加上老生之前给的药方子,相信很快就能痊愈了。”
魏清诀礼貌谦和地回:“多谢老先生。”
泱肆也郑重地再次跟他道谢。
连清摆摆手,“没多大点事儿,你们不是要去城中赏灯?快去吧,一会儿该晚了。”
一行人辞别,泱肆拽着江衎辞一同坐上马车。
皇城的大街小巷都装扮上了各种各样的花灯,辉映亮丽,花灯如海,美轮美奂。
泱肆挽着梅妃走在前面,魏清诀和江衎辞跟在她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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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身形相似,但气质却又截然不同。
魏清诀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而江衎辞则是清冷疏离的出尘男子。
此时,两个人并排走着,都将目光投在前方的人身上。
“许久未见阿肆这么高兴了。”
魏清诀目光柔和,嘴角带着笑意。
自从徐皇后离世后,她就像失去了快乐一般,一夜之间长大,变得不爱笑,说话冷硬,对着外人都是板着张脸。
“看来是大人让她重拾了快乐。”
江衎辞只是眸色幽深地望着前方的小姑娘。
他怎会不知晓,她本该是快乐的,天真的。
他见过她童真纯然的模样,也见过她冷漠高傲的眼神。
“以后阿肆就要交给大人了,希望大人能够照顾好她。”
魏清诀轻声说着,眼神渐渐变得虚无,“阿肆这人总是很粗心,经常将东西忘在哪了也不知道,可是她也很细心,细心到每一日都要来看看我有没有好好吃药。她不爱吃甜食,以后国师府的糕点给她吃的不要做得太甜,她爱喝酒,酒量也不错,但是最好还是让她少喝一些,因为她体寒,喝多了伤身,还有啊,阿肆其实是个路痴,小时候皇宫她都常常走迷路,所以不要让她一个人去自己没去过的地方,因为她很有可能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断断续续说了许多,语气间有些不易察觉的伤怀。
江衎辞静静听着,许久,才缓缓回答:“我会照顾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