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身后跟着另一个人,我听到那个人喊他“少将”。
少将是什么,我不懂,阿年没有教过我。
我抱着糖果罐蹲在柱子旁,视线里出现一双鞋子,他蹲在我面前,向我递过来一方手帕。
我用那块帕子蒙住眼睛,很快被泪水打湿。
许久之后,我止住眼泪,闷声闷气地问他:“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哭?”
他身形高大,即使蹲下来,也比我高出许多。
“为什么?”
他好像是顺着我的话问的,因为他知道我需要找个出口。
“北城的其他小孩儿都笑话我,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小疯子,我一出门他们就指着我捧腹大笑,还想抢我的糖果……”
越说我就越伤心,又开始哽咽起来,语无伦次:“他们抢不过我,就说大过年的见到我真晦气……他们是骗子……秋天怎么可能过年……”
说着,我又哭了起来,嚎啕大哭。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想要安慰我。
我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
“阿年不在,我怎么过年……”
有雨从外面飘进来,落在他的肩头,可是落在我的脸颊时,却被融化了。
会融化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