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连清笑了笑,声音苍老且低沉:“我又怎会知晓?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是这样的了。”
“可是他的手很凉——”
泱肆有些着急:“他是不是都感觉不到寒冷?”
“不是感觉不到……”
他说的话变得虚无飘忽:“他只是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又是这三个字。
泱肆又问:“他每年冬天都会这样吗?”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连清沉吟良久,都没有准确地说出答案。
此时两人刚好行至院落前,连清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殿下,到了。”
西凉亲王此刻正坐于廊下,观望着外面的天空。
泱肆走近,右手掌置于胸前,行了个西凉的礼仪,道:“天这么冷,亲王怎么在屋外?”
男人站起身来,也冲她躬身行礼。
“殿下有礼,吾只是好久没好好看过天了。”
他在大北待了近一年,虽说是好吃好喝侍奉着,但这一年以来的活动范围仅限于皇城天牢的那一方土地,终日不见外面的天光,只能透过牢房里那一扇小小的天窗,判断今日的天气会是如何。
天空,向来是自由的象征。
“这一年来确实是辛苦亲王了。只是大北还得再多留亲王几日,待冬狩过后,定让亲王回到自己的国家过春节。”
西凉亲王负手望着廊外的广阔的天空,道:“让靖安殿下费心了。”
“不知亲王这几日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虽然名义上是人质,但泱肆对此人还是礼貌客气的,尽量不亏待他。
“很好,这里的环境很好,老先生酿的酒也极好。”
清平坊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周遭的环境确实是不错的,安静怡人,确实适合隐居。
“那便好。”
泱肆放心了,这连清老头果然值得信赖,不曾亏待过大北的客人。
“亲王若还有什么需求,尽管向下人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