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素来飞扬跋扈、目空一切的程大牛,此刻被宋宇踏着头颅,遭受如此羞辱,叫他如何忍受这股屈辱。
他猛地站起,冲着宋宇咆哮道:“什么钦差大臣,既然踏足我们河图县,即使是龙也得老老实实地盘着。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历来只有我欺负他人,哪有人敢对我动一根指头!”
“小子,管你是什么钦差,白差的,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苏记常的这个外甥平日里飞扬跋扈,目空一切,早已习惯了。仗着有苏记常的庇护,素来无所畏惧。如今,他不仅被迫向宋宇下跪,还遭受了宋宇的痛击。
这股怒气,程大牛如何能忍。
“蠢货!你怎么和钦差大人说话呢?”苏记常瞬时气得脸色青紫,愤然起身,挥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程大牛紧握着弯刀,双目赤红,眼角几乎要裂开,“舅舅,你竟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什么狗屁钦差而打我!”
“母亲过世之时,你如何承诺她?若非你们意图联手陷害白知府,我母亲她也不至于死……”
“舅父,您昔日的威风哪去了,怎么现在变得如此胆小?我们何时惧怕过那些所谓的知府、钦差!就算是皇帝亲自来了河图县也得……”
显然,程大牛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毫无顾忌地大声斥责。
“逆子,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还不快跪下,向钦差大臣磕头赔罪。”
未等程大牛把话说完,苏记常已经气得再次挥手,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强行打断了程大牛的抱怨。
白知府?难道会是白轩?
宋宇双眉紧锁,他提到的白知府,难道就是白鹿的父亲?
未待宋宇详询,程大牛却像是被邪魔附体,径直向宋宇猛扑过来,边攻边念念有词,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然而,宋宇对那些具体言辞并未听得分明,只是隐约捕捉到似乎与白轩有关。
为了探明真相,宋宇并未对程大牛施以重手,仅是轻描淡写地一脚,便踢飞了他手中的长刀,随即反手一抓,巧妙地将他制服。
“说清楚,你刚刚所说的陷害白知府之事,究竟真相如何?”宋宇脸色一寒,声色俱厉地问责。
目睹程大牛那狷狂逢魔的邪笑,苏记常显然要比宋宇更为紧张和恐惧。
瞬间,苏记常的面色变的无比紧张,眼神游移不定,随即猛地抄起地上的大刀,刀背狠命地朝程大牛的头部敲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