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有些愣神地望着突然出现的奶奶，其模样与记忆中几乎一致，但是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绝不是真的奶奶。

就在慕白即将落下刀的时候，“奶奶”开口了。

“白儿，你是想要杀奶奶吗？”

“我……”

慕白听到熟悉的声音，握刀的小手停在了半空中。

“奶奶”的嘴角露出更加慈祥的笑容，有些激动地说道：“白儿，跟奶奶回家吧。奶奶不会在离开你了，一直陪着你，不会再有人任何人欺负你。奶奶……你！”

“唰！”

一道蓝色剑影掠过脖颈，“奶奶”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微微张开。

但下一秒，虚影就消失了，重新显露出黑色小花的模样。

与之前不同的是，它已经枯萎许多，花瓣颜色也黯淡了、虚化了，支撑着它的茎干也无力地软了下来，呈现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死态。

“你，你明明心中执念极其之深，为什么……为什么能够击破我的伪装。”

慕白潇洒地转身，正在消失的黑色小花，冷冷淡淡地说道：“你的演技实在是太龌龊了，一眼就能看穿。。”

前一个的梦魇迷境中，那只同样扮演“奶奶”的梦魇，虽然还是暴露了，但远远要优秀得许多。

至少，它演的和真实的奶奶几乎一模一样，而不像黑色小花这般带着强烈的个人意愿——完完全全想要将她留下来。

再说了，周围还围着一群虎视眈眈的家伙们呢。

若不是寒冰灵蝶在镇压着它们，怕是刚刚还未动手，就一拥而上将她吞噬掉了。

“你……”

黑色小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它无法接受自己精心布置的幻象被如此轻易地识破。

花瓣上的光芒闪烁不定，仿佛在挣扎，在反抗，却又无力回天。

它似乎也认清了这一点，在一番挣扎后，便将最后的怒火发泄在慕白身上。

“不过，你觉得这样就结束了吗？我能感受得到你心中还有极深的执念。你还在当年的事情，责备自己，因为你的奶奶就是被你给害死的！”

黑色小花的声音变得阴冷而诡异，仿佛来自九幽之下。

然而，慕白没有被它的这番话而激怒，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知道当年的真相？”

“哼，我当然知晓一切。我，是你心底最深处的阴影，是你对过往无法释怀的执念所化。你的每一个痛楚，每一次悔恨，我都了如指掌，即使你忘记了，我的身上也有你过去的烙印。”

黑色小花的声音里充满了挑衅与得意，仿佛一切尽在它的掌控之中。

慕白的眼神深处拂过一抹深邃的复杂，更多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失落。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你了。”

“不！你不能……”

黑色小花还未说全话，蓝色的剑光已是落在了它身上。

“屁话还真多！”慕白不忍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