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夫去哪儿了?怎么没在此处诊治?”
顾芊芊闻言抬起头,又垂下,她握着陈荣芳的手,哽咽着:“大姐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肖大夫在府里一直尽心尽力地照护我娘,你去了一趟西厢房,他第二日就不见了,我们母女不过是寄人篱下,小命都拿捏在你手里,还敢说些什么。”
“胡闹,”顾征麟这次难得替顾澜庭开腔:“休要胡说,你大姐她昨日还特地嘱咐肖大夫要好生照顾你娘。”
“父亲,我们如今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了。”顾芊芊掩面痛哭:“好,你们放心,我等下就带我娘走,走得远远的。”
“澜庭,”顾征麟情绪很低落,哭得嗓子都沙哑了:“我,我失手推了下你陈姨,孩子,孩子没了……”
顾芊芊没有大吵大闹,但恰恰是这种无声的指责,更能刺入人的心底,不断地反思自己的错误,不断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谴责自己。
她看着她爹一副恍然若失的神色,就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父亲,此事与你无关。”
“什么?”顾征麟怔然:“我无心的,澜庭,我真的是无心的……”
顾澜庭回头示意荷冉,不多时,一个身穿玄色锦衣的带刀男子在荷冉的带领下,提着肖培升来到了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