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大晋的百姓们!”沈时初冷然喝道,从袖口摸出两枚令牌丢到他面前:“说说,驿站这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其中一枚,是象征萧家暗卫身份的,另一枚……
严毓拿起来翻看着道:“这是……呼勒给林仇榆的令牌……”
林仇榆,也是萧家暗卫的人。沈时初抽回令牌端详一番,而后抬起眼皮看着严毓,不发一语。
看来是对他的回答不够满意,严毓急忙又补充了几句:“这是为了让我们方便进出游骑兵营,沈爷您看,这儿,刻了一支箫,这令牌就是萧家暗卫专属的。”
这支箫刻得还真是隐蔽,不细看,简直和游骑兵的令牌一模一样。
马蹄踏“箫”,沈时初敛眸,呵,这寓意还真是讽刺!
“这么说,驿站的事是林仇榆做的?”
严毓点头:“他和呼勒在交易上一批货时,不小心被驿站的馆丞等人看到了,所以……”
“所以全驿站上下,几十条人命,一条不留!”沈时初猛地揪紧严毓的衣领,盛怒之下的面容,竟隐隐泛出了几分笑意。
这笑得,顿时让他毛骨悚然……严毓双手颤抖着握住沈时初的手腕,急急求饶:“沈爷,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林仇榆……”
“他现在在哪?”他深吸一口气,眼底一片森寒。
“就在山腹的窑洞里……”
很好,那他今天就要替大晋清理门户!沈时初倏地一松手,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严毓重重地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