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则行也有一件,同款不同色,温沁祎给小叔选了墨黑色。
“跟你一样,来吹风,顺便谈谈给故宫捐款的事。”
周廷衍拿过商仲安手里快空了的烟盒,磕出一支,“不仅我,从珘也来了。”
这会儿,沈从珘的白色越野才开过来。
他中途去加了一次油,就被周廷衍甩没了影儿。
沈从珘车窗一落,肘弯撑着窗沿,偏头问商仲安:
“商院长,听周老板说你今天要请客?”
两个大忙人都来了,商仲安有些愧怍,他没想要死要活。
就是心里和身体都累得慌,彻骨透肉的累,从小时候积攒到现在。
丢不净,卸不下。
商仲安看着推门而下的沈从珘。
“请客是小事,你们都上着班,往这深山老林跑。”
沈从珘踩着湿泥走过来。
“今天检验新样品不小心灼了手,我带薪休假了,就等商院长安排吃喝呢。”
沈从珘摊开双手,掌心各灼了一片不规则的红。
还是戴了双层防护手套的结果。
商仲安眉心皱了下,沈从珘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了。
哪有那么容易的科研人员,看着光环四溢,享誉国家栋梁称号。
背后的无数个深夜,数万次实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中的辛苦。
商仲安问沈从珘:“你天天研究这些,将来会不会……影响生育?”
沈从珘清了下嗓子,脸上笑意也敛了些,“没人跟我生,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娶了。”
“反正我姐都生完了,虽然我外甥女不姓沈,但她也有沈家血脉。”
沈从珘语气转为故作轻松。
从除夕夜和林惜凝通过电话,他没等到她说的年后见一面。
也没再追问。
那个问林惜凝吃饺子要不要醋的人,沈从珘始终不知道是谁。
大概像个噎在嗓子里的苍蝇。
吞不下,吐不出。
周廷衍拍了下沈从珘的肩,“过几天,我去你们院里谈个合作,你牵线。”
沈从珘笑意轻快,“周老板来,那我要涨工资了,顺带升职。”
周廷衍随笑,“你帮我控价。”
山林里,太阳越下,气温寒得越甚。
风一阵阵地吹,拨动水面的潮腥与冷气。
商仲安先向车子走去,“走吧,吃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