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母内心压着翻涌,商仲安到底带谁去出的差?
前前后后足有四五天。
她看向儿子仅仅露出的脖颈,温润光滑,看不出什么端倪。
阿姨把糖果装进精美的果盘端上来。
舒芸看了一眼,松开商母的手臂,“妈,我去下卫生间。”
她最讨厌凤梨,凤梨味的糖,呵。
舒芸一走,商母脸色立即沉下来。“仲安,你到底跟哪个女人出的差?你到底想做什么?”
商仲安从沙发里直身,面色沉静而无生机。
“妈,我想做的,您不让我做,还反过来问我到底想做什么?”
一句温温淡淡的嘲讽。
商母目光不经意间流过紧闭的卫生间,她压声问商仲安:
“你和白青也这辈子都断不了了,是么?你这是害她!”
商仲安脸色明显有急,“关人家什么事?我连吃点糖的权利都没有么?”
舒芸很快就回来。
商仲安的话没停,看着商母说:“别疑神疑鬼,和我一起出差的是周廷衍女朋友,人家都是清清白白,本本分分。”
舒芸听这话,松了一口气。
商母却无端笑了下。
“周家的长子?听说前些天为一个女人,闹了好大阵仗,把他父亲气得不行,结果,转眼就分了手。”
“你们趁着年轻气盛在外面乱找,光知道看姿色,能找到什么上档次的?”
商仲安倾身去拿糖果,那杯茶恰好被他有意碰倒。
茶水洒了一桌面,清汪汪一滩。
商仲安先把糖果放进嘴里,又抽了几张纸巾,覆到茶水上。
“妈,哪怕他们分了手,我也劝您别出去乱说,这话传到周廷衍耳朵里,必然不好。”
商母微微笑着,目光却不善。
“都不是省心的,周家长子高考后,一个人自作主张就去了美国读大学,一走好几年。
现在人一回来,狂傲得,外人不知道的,以为周廷衍是老子,他父亲周近戎是儿子。”
商母轻啜一口茶。
“还有,你们总一起的,沈家那个,在高中除了打架就是早恋,三天两头请家长。
现在事业是不错,感情呢?还不是一塌糊涂。”
商仲安事业之外,最亲最近的朋友,就这几个,却被商母数落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