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我先给你……好不好?”语气诚恳又惹人怜惜。
把敌人放到最佳的伏击距离,才能一招致命。
“你会么?”周廷衍无情地讥讽一句,随即变了脸色,沉沉呵斥她:
小主,
“别动!不怕疼?想死么!”
男人冷着一张脸,迅速将温沁祎手背上的点滴针头拽了出来。
这时,温沁祎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针,连疼都忘了。
手背鼓出一个青包,酒精棉下渗出不少血。
针一撤走,更多鲜红洇透出来。
也是,这点疼,比起现在的处境,不算什么。
再抬头,周廷衍已经长腿迈起,脚下生风,房间门都没关就走了出去。
灯光璀璨的长廊中,他缓步低头看了眼自己。
不可思议,不合时宜的觉醒。
“远不至于。”他可是连她名字都没兴趣问一句。
周廷衍冷冷叱责一声,呼吸间仿佛还漫着屋里那人身上的味道。
一种类似白桃的清浅甜味。
对于男女之事,周廷衍有着心理与生理上的排斥。
第一次撞见他爸和那个女人婚内出轨,他才九岁,夜晚,在自家正厅的沙发上……
周廷衍忘不了那龌龊与罪恶的一幕。
连空气里都是令人作呕的气味。
以至于长大后,除了身体自主的正常现象,从没对任何异性有过杂念,更别说什么反应。
他这种顶级皮囊,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太多,哪个不是被拒之千里之外。
在他眼里,激不起任何想法与欲望。
可眼下,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全当是一个刚醒来的清晨,所有都会自主消散。
周廷衍重新拾快脚步。
高高廊灯将他的修长背影照得格外孤独。
卧房内,温沁祎兀自按住渗血的手背,手腕被周廷衍握出一片粉。
他没有伤害她。
温沁祎长长舒了一口气。
透过窗子向外望,绿树繁花,深海无边,飞鸟无数,阵阵海浪哗哗作响。
周廷衍究竟和绑她的人有没有关系?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座世外桃源一样的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