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周廷衍后,程颂年着实是中规中矩了一阵子。
每次去书画组,也没和温沁祎单独说什么。
但是,程颂年的目光还是落在温沁祎身上最多。
修画人,宛如画。
组里总是安静又忙碌,多少有些死气沉沉。
而温沁祎,哪怕坐在那里,也是最耀眼的那抹生动。
好似万物沉冬,她是春。
程颂年不信,任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心动。
除非他没有作为男人的原始欲望。
自从知道程颂年的存在,周廷衍等温沁祎下班的次数更多。
很多时候,他宁可在车里一路办公,也要提前到博物院门口等着她。
付野一度怀疑,是不是温沁祎又怀了宝宝,才让周廷衍如此担惊受怕。
付野听薛晓爽说过,温沁祎怀孕初期,被周廷衍肆意拥有,撞坏了身子。
导致见红一个多星期。
全靠玖玖命大,用力扒住妈妈,拼命扎根落户。
所以,温沁祎孕期,周廷衍除了新婚夜,日日一万个小心翼翼。
最近,老板又不知道在万分紧张什么。
盛北的四月,初见春色。
人间乍暖,偌大盛北城描上一层破土新生的鹅黄。
阳光好像也格外暖亮。
临近下班时间,春阳斜斜将落,落在博物院前那辆暗黑沉稳的黑色宾利车上。
温温淡淡,平凡日子一般。
付野送完周廷衍就下了班。
周廷衍坐在后座,慢慢抽着雪茄,木香烟雾在唇齿间缭绕而过,又缓缓散出。
车窗落着,可能是贪恋这一刻的温淡夕阳。
周廷衍竟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斜阳在他脸上和侧颈画出高低起伏的暗影,非常立体。
温沁祎一踏出博物院正门,就看见了周廷衍的车子。
她缓缓走近,轻轻拿掉他指尖燃着的雪茄,他没有醒。
直到温沁祎上了车,周廷衍才算半醒。
一阵白桃香味吹来,他安心到不想睁眼。
温沁祎倾身将周廷衍抱住,他睡不睡得实,她都知道。
她和他说话:
“周周,你好像瘦了,好像昨晚都没有这么瘦。”
“嗯。”周廷衍果然应声。
嗓音低沉而迷人,话音缭绕着困意,字字不散。
“瘦就瘦,又不会全瘦,老婆你从亲身体验出发,我是全都瘦了么?”
温沁祎摸摸周廷衍矜冷侧脸,捏捏他胳膊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