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芳当着所有人面跪下的那一刻,汪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而老夫人则大惊失色,手指颤抖的指着春芳,“你,怎么会……”
经过这些事后春芳倒显得平静的多,她先是冲着老夫人行礼,然后才开口:“春芳见过老夫人,过了这么多年,老夫人依旧神采奕奕,看来那毒药并未对您造成任何伤害。”
此话一出,老夫人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
她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即便她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但还是难以掩饰内心的震惊和不安。
方筱染瞥了老夫人一眼,并未理会,而是上前对太公说:“曾祖父,当年就是春芳指证我娘亲下毒谋害婆母,并从我娘亲的妆匣中翻找出了剩余的毒药,春芳乃是娘亲的贴身侍女,是最有机会将毒药放进妆匣嫁祸娘亲的人。”
“当时你娘亲身边还有另外两个陪嫁侍女,春芳不过是府中发配给她的侍女怎可比得过他们,像日常起居打理卧室应当都是他们的工作,春芳想嫁祸谈何容易?”汪氏开口争辩,方筱染却是笑了。
她说:“汪姨娘怕不是忘记了母亲其中一位陪嫁侍女莱茵为救我,身陷池塘泥泞中,不幸身亡,说起这件事,我也很好奇,那池塘不算多深,莱茵还会水,怎么可能淹死,汪姨娘还记得吗?当时救人的可都是你们满春苑的人,他们手拿棍棒,并非要将我们拉上去,还是想把我们戳入水中,若非莱茵拼了命把我推上岸,如今我怕早已成了一具枯骨。”
“你胡说!没有这样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你尚且年幼,记忆出了差错别在这里误导他人!”汪氏急得扯着嗓子反驳,可她越是着急,就显得她越心虚。
“是吗?”方筱染轻笑着绕着汪氏走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方正邕身上,“当年母亲曾查看过莱茵身上的伤口,并向父亲禀明过,希望父亲严查此事,不让莱茵死得不明不白,父亲是怎么做的,您还记得吗?”
方正邕紧紧攥住拳头,沉声道:“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何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