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从魏珩的怀抱退出,二人之间也拉开了一段距离。
深秋的冷意后知后觉的在二人周围流转,冷空气划过皮肤,掀起皮肤一阵明显的战栗。
魏珩感受到那阵冷意,看了她一眼,目光却被那大片的雪白烫了一下,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手指攥起,耳廓通红。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他艰涩的说出这句话。
说完立即垂下头去,一眼都不敢再多看她。
盛昭宁才恢复意识不久,脑子转动的还有些迟缓。
她对这句话还没反应过来,不知所以的看向魏珩,随后视线才缓缓下移,落在自己的身上。
只这一眼,盛昭宁浑身顿时僵住,整个人如遭雷击。
只见此刻的她衣襟大开,从肩颈往下直到腰间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除了胸前层层紧勒着的白布将那一块的隐秘之处遮挡。
可那样的欲盖弥彰下,没有人会不知道白布之下藏着怎样的秘密。
盛昭宁堪称手足无措的拢起了自己的衣襟,她的脸上完全没有女儿家被其他男子看了身体之后的羞涩,只有大片的仓惶空白。
刚刚才恢复了几分红润的唇色瞬间白了回去,甚至连着脸上都变得惨白一片。
魏珩看出她的惊惧惶恐,眼底流淌过一抹疼惜。
苦苦隐瞒的身份就这样被拆穿。
她又是进士及第,一甲头名的状元郎。
越是风光的身份,似这般被拆穿后犯下的欺君之罪便越是严重。
她怎么可能不惶恐惧怕。
魏珩不忍看她陷入这样的惊惶之中,语气急迫的安慰道:“你别怕,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不知道盛昭宁以女子之身走到如今这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气,又该有多艰难。
一个人守着这样足以让家族覆灭的秘密,像男子那般为了家族荣辱,寒窗苦读,从徐州一步步科考至京城
她如今能走到他的身边,和他站在一起,究竟吃了多少的苦。
个中艰辛他甚至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