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夫人,你现在只有两条路。”
宫蕴徵的声音从未如此冰冷过,在初春的日子,她的声音比冰寒的冬雪还要冻人:“告诉我无锋的情报,或者,今日云为衫死于远徵的暗器。”
铭雾姬袖中手指握紧:“为什么不是我?”
她宁愿自己受伤,都不想子羽受到伤害。
不想与她废话那么多,宫蕴徵静待铭雾姬的选择。
从羽宫出来时,宫蕴徵见到了正等在桥上的宫远徵。
“姐姐。”见姐姐出来,宫远徵迅速迎上去,说:“花、雪二位长老派我去后山捉拿云为衫,宫子羽也会一起跟着去,我想要问姐姐,用不用……”
说到这里宫远徵噤声,明显暗示意味十足。
“不用。”宫蕴徵勉力对弟弟扯出一抹笑:“远徵,顺着子羽的意思来吧。”
宫远徵面色僵了一瞬,随即点头:“我听姐姐的。”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若是以前的远徵,定会问她是不是又对宫子羽心软了。
月色下,少年俊秀的脸上满是信任,声音坚定:“我相信姐姐,姐姐让我这样做,定然有这样做的道理。”
就算他暂时想不通又如何。
总有能知道姐姐计划真相的一天。
宫蕴徵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咙中像是堵了一团湿棉絮,最终她叹了一口气:“去吧,长老的命令要是去的晚了,就不好了。”
“嗯。”
望着弟弟走远的身影,宫蕴徵问身旁的青岚:“要是有一天我离开了宫门,远徵会不会哭鼻子?”
“他哭的还少吗?”青岚反问。
是啊。
她总是在让弟弟哭,爹和娘走后,她没有照顾好远徵,反而总让远徵为她担惊受怕。
此时的宫蕴徵有些后悔,她后悔以前的刻意疏离,又害怕未来那一天的到来后,她至死都不能再见到弟弟一面。
宫门的天开始变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