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不解：“你怎么会这样想？”

见南宫春水诧异的回看她，苏绾解释：“我没有不开心你变成南宫春水，相反我是开心的，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你想要变成谁，想要什么样的人生，我都是会支持并且为你感到高兴的。”

南宫春水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自己又猜错了苏绾心中的方法。

他唇角勾起一抹勉强的弧度：“那你怎么对我这么疏离？不找我玩了，不给我酿酒喝，就连你遇到的有趣的事情也不找我分享了。”

要知道以前的苏绾可是有任何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

“因为你是南宫春水。”苏绾告诉南宫春水：“你是南宫春水，不是李长生。”

“你说的这些事情都是我会对我师父李长生做的，可你成为了南宫春水后便和李长生没有关系，我自然不能够再像以前那样对你，那会使你想起以前的李长生。”

“我能够察觉到，师父在天启城的时候好像被什么束缚着，无法真正的随心所欲，可在师父成为南宫春水后，便是真正的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我们这些弟子若是还缠着你不放，只会让你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中。”

苏绾表情认真的盯着南宫春水：“话都说到了这里，我想要问，对我抱怨出这些的南宫春水，到底是想要当南宫春水还是想要回到李长生的生活？”

苏绾说的的确不错，身为李长生时，他被年龄和外表束缚着，无法对苏绾传递自己真实的心意，任有万千情意也只得压在心中，以师父长辈的身份去与她相处。

在他成为南宫春水后，他才是真正的随心所欲。

南宫春水轻轻笑了笑，他压在心口的大石松开，对苏绾说：“我想要成为南宫春水，也想要小绾儿你对李长生的亲昵。”

“亲昵即可，其余的都不想要。”

“我从出生到现在已经活了一百八十岁，一百八十年间送走了许多我的好友，看着身边物是人非唯我三十年便会返老还童一次，重复的一直活下去，被困在世间孤单一人。”

“我太孤单了……”南宫春水叹气：“孤单到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直到遇见了小绾儿你，你做出的糕饼是真的好吃……”

苏绾问：“你是想让我陪你三十年吗？”

南宫春水面色温柔：“不，我想要陪你一辈子，我身上的大椿功已经散去，从今往后，我想要和你一起生，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