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角那抹青紫,格外引人注目。恢复了些理智的姜砚溪,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
“对、不......”
药效发作,姜砚溪昏了过去,手也自然地垂下。
应琮怜惜地将她脸上的碎发捋到耳后,瞥见她眼尾的那抹泪珠,指腹轻轻地为她拭去。
——
此后的几天,姜砚溪一直都拒绝配合治疗。每一次白医生来,她都讷讷地泪如雨下:“白医生,我不配活着的......”
姜屿州也如实告知了白医生实情:姜砚溪的爸爸妈妈是跳楼自杀,哥哥是出车祸,姜家破产也是有人背后操作,但是谁,他还没查到。
毕竟人微言轻,姜屿州现在就是一个散人,接触不到上层圈子的核心,况且,这件事,似乎一直都有人在暗地里阻止着。
应琮怎会不知,他派出去的人,查起来也很费劲。以至于现在都没有什么眉目。
“应先生,姜小姐的情况很不好。”白崧一时间也手足无措。
应琮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未燃尽的香烟。眸底晦暗一片,看不清情绪。
不时,他徒手将烟捻灭,转身前往姜砚溪的房间。
姜砚溪刚刚又打了镇定剂,这会儿还没醒来。
“她还有多久醒来?”应琮问。
“估摸着还有一小时。”
应琮便在她的床头,坐了一个小时。
狭窄的卧室内,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台灯。应琮的衬衫被姜砚溪挠得皱皱巴巴的,毫无正形。
他就坐在那里,暖黄的灯光映在他宽阔坚实的肩上,身影半明半暗。
一小时后,姜砚溪有醒来的迹象。
“奈奈?”他试着喊醒她。
以往,他是不会这样做的,如此,倒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告诉她一样。
嗅到那抹熟悉的乌木沉香的气息,姜砚溪动了动眼皮。
“奈奈?”他凑近一些,又喊。
乌木沉香的气息渐浓,温热的气息轻拂着脸颊,痒痒的。
姜砚溪缓缓睁眼,茫然无神。
“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应琮微微笑着,像哄小孩。
“嗯。”
不发病的时候,她就像个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