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直接被撕出一个大口。
“你干什么?!”陈文荷本就对姜砚溪有气。不仅空降下来抢了她项目负责人的位子,还在后面的策划案讨论会上否定了她的策划。
对于在宋氏摸爬滚打了三年的老职场人,陈文荷自然也是听过关于姜砚溪的传闻的。自然,她也本能地认为姜砚溪的一切是靠和宋驰修发展了不正当关系得来的,打心眼里看不上她。
直到看到姜砚溪因为拉她,手背被针笔划出了鲜红的伤口,陈文荷的心里才稍显动容。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走出来,看到姜砚溪被划伤的手,连忙上前道歉。
“没事的爷爷。”姜砚溪伸手去扶老者弯下的腰。
王永洪抬起眼,觉得姜砚溪甚是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丫头,你是......”
“您是王永洪老先生吗?我们是来找您合作的。”姜砚溪笑着说明来意,“您做的无骨花灯,我们想带到港城去展览。”
“知道知道知道,屿州几天前就跟我说了,说宋氏集团要我的花灯去港城做展览。原来就是你们啊,可真是年轻有为。”王永洪说着,眼里满是惊喜与骄傲。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花灯了,除了在内地展出得比较多,还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呢。
激动之余,姜砚溪还从老人的眼里看出了点点的哀伤和羡慕,但她没有多问。
正和王永洪聊得投机,三人前后进了院子,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声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你们是谁?”男人体型硕大,约摸着已有四十多岁的年纪,此时正挡着三人的去路,一脸狰狞。
看到王永洪,又顿时明白了姜砚溪和陈文荷此行的目的。
“哦——你们就是来找这老东西要花灯的吧?”
姜砚溪和陈文荷纷纷疑惑地看向王永洪。
王永洪有些尴尬地解释:“这是我儿子,王伟。”随即,又对王伟恨铁不成钢地怒骂了几句。
姜砚溪和陈文荷这才知道,原来王伟一直没有工作,靠着父亲做花灯,一直啃老。刚才的工具,也是他和王永洪要钱无果后扔出院子外的。
王永洪没有理会王伟,径直带着姜砚溪和陈文荷进了自己的工作间。
那是一间摆满了各种各样花灯的屋子,上面的图案精美别致,花灯的造型也是应有尽有。姜砚溪不敢想象,若这是夜晚,将这里的花灯全部点亮,那会是一番怎样的美妙的场景。
想着想着,姜砚溪忽然觉得,这场景,似乎在梦里见过。
那是一个冬夜,她和一群伙伴在挂满各式各样花灯的长街上,一边说笑,一边赏灯。
那时的她似乎是无忧无虑的,总是开怀大笑的。她穿着大红色的中式斗篷,扎着汉式发髻,手里还拎着一盏精美小巧的花灯,跑在人群前方,偶尔回头冲伙伴们欢笑,催促他们快一点。
不知是被谁绊了一下,一个模糊的人影扶稳她,问她喜欢哪一个,颇有一副要把整条街的花灯买下来的架势。
而她却骄傲地抬了抬下巴,说:“你喜欢哪款,我做来送给你。”
姜砚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做花灯的。只知道三年前在国外,她偶然遇见上官七月,跟她一起做了花灯,才知道,自己对这个技艺,一直很熟悉。
遐想之际,耳边再次传来王伟的声音。
“你要是不给我钱,我把你这些破灯全烧了!”王伟不知从哪里取来火把,将三人赶出工作间,堵在门口。
王永洪满脸通红,浑浊的双眼染上泪意,一时间,气到失语。
眼看着火把就要挨到花灯,王永洪气到往旁边一偏。
陈文荷眼疾手快,将他扶稳。
“给!我给!”姜砚溪连忙制止道。
她知道这一屋子的花灯,是王永洪老先生毕生的心血,如果真让他给烧了,王老先生怕是要被气死。
怕王伟不信自己,姜砚溪连忙从包里翻出仅有的现金,陈文荷见状,也连忙照做。可两人的加起来,也才五百来块,根本不够王伟满意的。
“打发叫花子呢!”王伟气急败坏,再次将火把靠近。
“不要!”
就在这时,王永洪失去了陈文荷的助力,直接晕倒。
陈文荷和姜砚溪连忙伸手去扶他。
“这些够不够。”门口,传来一个温润清冽的嗓音。
姜砚溪和陈文荷一同朝身后望去,顿时失了神。
看到男人看姜砚溪的目光,陈文荷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姜砚溪,没有说什么,借口扶着王永洪去里屋休息。
应琮眉眼疏淡,唯有望向姜砚溪的那一瞬,有明显的柔和。他穿着一身白色西服,外搭一件暗色大衣,及小腿的款式,将他整个人身形拉长。
姜砚溪没见过他穿白色西服的样子,只觉得这个颜色尤为衬他。
背着光影站立的男人,阴影下,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唯有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格外引人注目。
一张印有特殊花纹字样的黑卡夹在指尖,为男人平添了几分漫不经心。那是属于高位者独有的散漫。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