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听完清欢的话,沉思起来,依照清欢的意思,到得确能把他们都叫去景仁宫,但是这事情得闹的大一点才行,不然去了只不痛不痒的说几句话,那就没意义了。
年世兰想这事不能指望皇后,皇后端着架子,肯定不会主动下令责罚安陵容,这事情真要想闹起来,还得自己来,毕竟自己从前嚣张跋扈,她们都怕自己,自己闹的话也合理。
年世兰又想光自己闹也不行,自己现在没有权利,闹半天皇后若是非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也没办法,得有人跟自己一起闹才行。
年世兰想到祺贵人和齐嫔,想着她们二人也算能闹的,昨天自己假意争宠,她们也跟着,今天这事,要是自己先出头对准安陵容,她们肯定也会站在自己这边,这样一想,年世兰又有了点底,最后年世兰又觉得还是先去看了情况再决定怎么办吧,不能把自己陷在进退两难的地步。
景仁宫里宜修在请安之前先把安陵容叫来,打算训斥她一番,昨天的事她知道的时候也很生气,她是不知道安陵容怎么会突然请了皇上去自己宫里,还有了这样冲动的事。
安陵容跪在地上,低着头神色有些不安,皇后一直没出声,她心里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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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怎么会突然请皇上去你宫里?”
“回皇后娘娘,嫔妾是请皇上去品鉴熏香的,之前皇上让嫔妾调一种熏香,皇上催过几次了,嫔妾前天做好了,本来就想着昨天请了安,再去养心殿交给皇上,却不想早上皇上来了,所以嫔妾便想直接拿给皇上”
“品香?怎么?难道你那是迷情香不成?”
宜修眼神闪过一丝寒意,看着安陵容的眼神满是怀疑。
“娘娘明鉴,嫔妾怎么敢对皇上用这些龌龊的东西,就只是寻常的安神香而已,嫔妾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突然如此”
“就算皇上有意,你也该拒绝规劝才是,怎么能顺从呢,等到晚上翻牌子不是很好吗?明正言顺,你也能抬起头来,如今这样,你觉得后宫的人会如何看你?”
“娘娘,嫔妾劝过的,但是皇上要做什么,嫔妾又有什么办法呢,嫔妾知道后宫的人肯定会觉得是嫔妾迷惑了皇上,而嫔妾也没办法解释,只能任她们说了”
“你真是糊涂,你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能去行宫吗?她们还能同意吗?你真是…”
“娘娘这事嫔妾也没办法啊!娘娘您别生气,她们若生气,让娘娘责罚嫔妾,娘娘尽管责罚就是了,嫔妾绝无怨言的”
宜修被安陵容这般操作弄的措手不及,又不得不接受,当真是有火都没处发。
“行了,一会看情况再说吧,本宫少不得做些场面事,不能让人觉得本宫偏向着你”
“是,嫔妾明白”
“你出去吧,本宫想想”
安陵容点头称是,然后起身退了出去,宜修面色郁闷的坐在软榻上,想着一会儿人都来了,会是什么场面,不说别人了,齐嫔肯定是首当其冲第一个开火的,想到齐嫔那脑子跟不上嘴巴的样子,宜修就一阵头疼呢。
不知等会齐嫔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自己还得帮忙打圆场,自己这皇后做的这真憋屈极了。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宜修现在不想面对,也得面对啊,谁让自己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不能把安陵容这个人废掉,只能帮着她点了,只希望安陵容能争气点。
没多久各宫的嫔妃就陆续都来了,只是看向安陵容的眼神却大不相同,其中表现最为平淡的是敬妃,欣贵人和敬妃一起到的,只是欣贵人看安陵容的眼神充满的好奇,在之后是沈眉庄,沈眉庄只有些担忧的看着安陵容,在后面就是肖常在她们了,她们只在偷偷的打量安陵容。
安陵容知道她们都在看自己,也不出声只低头安静的站着,又过了片刻,祺贵人和齐嫔到了,这两位一到就满是怒火的看着安陵容,安陵容只觉得她们的眼神要是能杀人,自己肯定死了不止一次了。
绘春看着人差不多到齐了,就到里面禀告皇后,宜修深深吐气,然后让绘春让她们进来,自己则又喝掉一杯茶压下心里火气才让剪秋扶着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