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莯菀听到宴邶琛的话,心中又是一暖,她看向宴邶琛,眼神里满是感激,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邶琛,没事的,我知道你母亲也是关心我,而且这些事藏在心里久了,说出来或许真的能好受些,我愿意说一说。”
宴邶琛看着阮莯菀,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却也知道她既然做了决定,自己也不好再阻拦,便轻轻点了点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无声地给予她支持。
阮莯菀转头看向宴夫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自出生起,父亲和母亲因为我是女儿,就不受待见。五六岁时,父亲更是为了利益将我卖了,母亲也是其一。被卖到帝都暗城,待了几个月,我运气好,被执行任务的唐爸爸救下。之后被他们领养了几年,因为我崭露头角,不知道为何在临南城的生母知晓后,上到唐家来闹,把我抢了回去。那时小以为母亲是真的在乎我这个女儿,直到她带我回到她嫁入的那家人中。才知道什么叫人间炼狱...........”
阮莯菀说到这儿,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眼中满是痛苦与恐惧交织的神色,仿佛那些不堪的回忆正如同潮水一般,再次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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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人,根本没把我当人看啊,他们嫌弃我是个累赘,每天让我干着各种粗重的活儿,稍有不如意,便是打骂相加。他们自己的孩子犯了错,也全都怪到我头上,我身上常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要不是遇到隔壁好心的奶奶,或许我早就死了。” 阮莯菀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可那眼眶早已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究还是有几滴顺着脸颊滑落。
宴夫人听得心疼不已,她伸出手,轻轻擦去阮莯菀脸上的泪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苦命的孩子啊,怎么能这么对你呢,他们也太狠心了,你当时得多害怕呀。”
宴老爷子在一旁也是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可怕,手紧紧地攥着沙发扶手,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说道:“简直是丧心病狂,哪有这样对待一个孩子的,他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阮莯菀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我那时候每天都盼着能有人来救我,可根本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有一次,我实在是饿极了,偷偷拿了一点吃的,就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把我关在柴房里,整整三天三夜,不给我吃的,也不给我喝的,我当时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死在那个黑暗又冰冷的柴房里了。”
宴邶琛的手越握越紧,手背上青筋凸起,他满心都是对那些人的愤恨,加上从那女人口中的事实,这他对阮莯菀的更加心疼了。咬着牙说道:“他们太过分了,这些事你本不该经历的,都是那些恶人造的孽啊。”
阮莯菀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好不容易熬过了那段日子,我想着要逃离那个地方,可每次刚跑出去没多远,就又被他们抓了回去呀。每一次被抓回去,换来的都是更狠的折磨,他们像是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身上,用鞭子抽我,用各种难听的话骂我,把我关在又黑又冷的屋子里,不给我吃喝,我当时真的觉得自己可能熬不过去了。”说到这儿,阮莯菀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那些痛苦的记忆正通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重新袭来,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尽管努力克制着,可声音还是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