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见惯了程艳的尖酸刻薄,自然有她应对的一套。
“唉,姐你知道的,当初邢宴衡为了娶我,把家里值钱都都卖了,现在全家可都指望我那点儿家当过日子,把钱借你,我们这个月喝西北风?”
程艳不以为然:“你们家里不就你跟你婆婆?邢宴衡又在矿上吃住,你们俩能吃多少?”
程钰翻了个白眼,吊儿郎当的拂了拂胳膊上蒸馒头沾的白面。
“那我们俩也得吃啊,再说万一邢宴衡回来呢?家里多一张嘴,粮供不上,指望你跟贺州养我们全家?你们连自己都养不活呢!切。”
程艳脸拉了下来,要不是不愿意暴露自己重生的秘密,她真想直接告诉这个蠢货妹妹。
邢宴衡很快就会死在矿上,他回不来的!
她闭着嘴忍住了,酝酿了好一会儿,又开始吹嘘贺州是城里官家的后代,以后有机会回去,一定会做大官的!
“到时候……”
“别到时候了,我跟咱妈一样目光短浅,只顾眼前!”程钰抬手将程艳的话打断,并附带挖苦,好让她死心:“像你说的,你们家贺州不是有当官亲戚,那么牛逼,让他去借啊,像我这种贱民,搭不上他公子哥儿的关系!”
程钰扭着水蛇腰,劲儿劲儿的走了。
留下借钱失败,还反被讽刺的程艳,气得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