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虽然一嫁进门就得了三品孺人的诰命,但那个根本不是魏迟给她挣的,而是柳姝的。
柳姝病逝,这个诰命就落到了她头上。
柳茵原本还捧着这个诰命沾沾自喜,虽说是捡了柳姝剩下的,但柳月和柳梅都没有,自然足够她得意洋洋了。
可如今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柳月不仅被封了诰命,还一跃骑到了她的头上,是正二品的令人!
往后她见了柳月,还得恭恭敬敬地行礼。
柳茵想起来就觉得命运不公,柳月凭什么能得到如此嘉奖?而不是自己?
但如今谁还在意她高兴不高兴,柳月跟谢蘅回府之后,登门送礼的人排起了长龙,门槛都要被踩烂了。
柳月知道一个都不收,众人看着也太清高端着架子了。但尽数收下,往后人家再有什么麻烦事求上门来,你收了礼,哪好意思不帮忙?
柳月于是就先挑着收了多半的,等过了几日,风头稍稍平息,方才派人下了请帖,邀请各家女眷过府来庆祝。
柳月只请了柳梅这一个妹妹,文氏倒是说病了没来,但柳月看送礼来的丫鬟的样子,感觉她不像是单纯病了。
等柳月将众女眷迎接进门,在花厅内坐下说笑时,柳梅方才凑过来跟她解释了一句。
“你可还记得,太太生有一个小儿子柳文宣?”
柳月点了点头。
她记得。文氏老来得子,把这个儿子看得比眼珠子还重。
“柳文宣也到童试的年纪了,”柳梅就道,“太太送了他去考场,结果等放榜一瞧,连个秀才都没捞着!父亲说他,他还闹脾气跑去花楼里喝花酒了!”
柳月听闻此言不由得惊讶:“他满打满算,今年也才十岁出头吧?”
“可不是吗?父亲抓他回府,狠狠打了他一顿板子,太太心疼儿子护着,如今跟父亲闹得不可开交呢!”
难怪文氏没脸来,只怕看见自己如此风光,她会怄气得吐血。
柳月就也没说她了,正要跟柳梅提起别的话题,却听见门外一声尖刻的叫唤声响起。
“二姐姐,怎么你有了喜事,就瞧不起我了?也不肯给我送张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