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尽头,祁贝这才发现这个隧道的墙面刻着许多壁画,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四周,有些壁画看上去颇为精细,甚至涂上了一些颜色。
几乎没被铁块覆盖的地方,都刻上了壁画。
祁贝不由得被吸引了,她走上前仰起头细细观察,在昏黄的荧光下试图读懂壁画。
壁画上大部分画的是一只狼蛛和一个人并行在沙漠,祁贝眯着眼,通过那个人形头上的几条线辨认出那应该是一个雌性。
那狼蛛和雌性在沙漠周边住下,祁贝甚至还在壁画上看到了她曾食用过的浆果。若不是那浆果特意涂上了红色的颜料,还真的不好确认。
看到后部分,狼蛛不见了,而是一男一女相拥着,背景用几条线勾勒出沙丘的轮廓。
继而是雌性将手覆盖在肚子上,弧度微微隆起,看样子是怀孕了。而狼蛛不在她身边。
壁画到这里就没有了,祁贝被这生动的壁画深深震撼到了,她有些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原因无他,在这边的兽人很少通过文字和图案记录东西,大部分都会选择口头阐述。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饱含艺术的壁画了。
若这些东西能保存千年到人类世界被挖掘,说不定也是一项足以在博物馆陈列的瑰宝。
见祁贝发呆,冷西笑笑,问她:“你能看懂吗?”
“大致意思应该了解,你画的是你和你的伴侣吗?”祁贝回答道,又想到冷西现在是堕兽,又下意识有些惧怕,声音越来越小。
冷西靠着铁块慢慢下滑坐到地上,以一个舒服的姿势伸了个懒腰,悠悠道:“绿洲大部分的堕兽都不知道,我并不是自愿来绿洲的。哈,你可别看我是一个狼蛛兽人,我也是一个被雌性接纳过的雄性,就像你的其他伴侣接受了你的冷血兽人伴侣一样。”
祁贝没说话。
“只是我的占有欲变得越来越强,开始接受不了雌性有其他伴侣的存在。”冷西赤红的眼睛盯着祁贝,似乎想要寻求答案,“我很好奇,那个蛇兽是怎么容忍你和其他雄性接触的?狮兽,金雕兽,居然还有一个祭司狼兽……你身边的雄性都很优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