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野眼神阴冷地盯着这个蛇兽,自己和他打了一场,蛇兽居然没多少伤!
他不是八阶兽吗?!
为什么要杀死一个蛇兽要费那么大的力气!
斥野怒气冲冲,难道这个蛇兽和砂鸠一样,都是实力远超于“八阶”的存在吗!!!
银廉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个上蹿下跳的狐兽,他是六阶兽,不足为惧,只是他身上的气味……
堕兽么?
真正对银廉有威胁的是蹲坐石窗上的兽人。
他一头深蓝色短发,面色冷峻,身量高挑健硕,脸部有五六条伤疤一直蔓延到下颚,但伤疤很浅,没有影响他的面容。
月光下他的八条纹也完全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银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削掉的头发,冷笑一声,“猎兽城变成堕兽窝了?”
他揭下自己的披风,面色已经完全冷静下来。银廉暂时放下要杀死阿黛丽的心思,对窗边的兽人冷冷道:“别来无恙,砂鸠。”
“哦?你还记得我?”
砂鸠从窗边一跃而下,“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砂鸠的声音异常沙哑,和他年轻的面容并不相符。
“你身上的气味真臭。”
银廉神情嫌恶,但蛇尾已经开始紧绷,仿佛随时要发动攻击。
但砂鸠没有进攻他的意图,只是把阿黛丽从地上抱起来,替她把粘在脸上的发丝别过一边。
阿黛丽“哼哼”几声,娇滴滴地道:“人家脖子疼……”她的声音也有些沙哑,看来银廉一开始是真的下了死手。
砂鸠将阿黛丽递给斥野安抚着,在斥野珍惜地抱起她的一瞬间,银廉并没有错过阿黛丽眼睛里的那一丝嫌弃。
银廉绿瞳闪烁一瞬,这四个人究竟在扮演着什么角色?
砂鸠哈哈笑着,如鸭嗓一般难听,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人看了只觉得恐怖:“刚才阿黛丽以身试险,没吓到你吧?”
他盯着银廉胸口的位置,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没想到只是想试一试,原来那个羁绊是真的存在啊!”
银廉皱了皱眉,爆发出浓烈的杀意,“你最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