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婶子和周二叔不急着说话,以往看似老实寻常的一对夫妇,此刻宛如两座泰山,镇得林氏想跳不敢跳。
周淳风微敛眸色,目光森冷地盯着周老三。
撞上周淳风那瘆人的目光时。周老三又气得肺疼,只能暗暗在里心唾骂,紧绷的下颌线棱角分明。
江璃忽略周老三,紧睨着林氏,语气坚定地道:“今日咱家来正是为了给我家哥儿讨个公道,我倒想问问四丫头,如何狠得下心,对几个孩子下此狠手!”
林氏呼吸一窒,看样子,她似乎也没能从她闺女口中问出个所以然。
但不得不佯装起架式,道:“我家月儿同我说了,她亦是被贼人胁迫,况且你家几个小子不也没事。怎的,还想拉上我月儿填命不成?”
闻言,大栓忍不住了,嘴边讥讽地调侃道:“胁迫?林大婶,你不会把咱村里人当傻子哄吧?”
周二叔向来知道自家小子皮实,当下节骨眼说正经事要紧,用眼角斜了大栓一眼,清了清嗓。
大栓还想再调侃几句,见状,讪讪然的摸了摸鼻子,安安静静的坐好。
周老三气狠的瞪过来,又接收到周淳风更为冰冷的眸色,不得不压下心底的恼怒,撇起嘴角。
胡婶子发话:“林氏,已是板上钉钉的铁证,你以为靠你一张老嘴狡辩几句,四丫头便能摘了出去?不说多少人看见四丫头事成后,往人手里塞荷包?怎么个胁迫法还需塞银子的?”
“胡说,根本没有的事!”林氏压不住气性,死咬着不松口,不承认。
自昨日村里传偏了此事,当日目睹过程的屠户娘子见大家都讨论,便也隐晦地说出当日撞见之事。
可以说,证人证词都有。
周淳风淡淡弯起嘴角,冷声道:“好,既然老四不认,咱报官。”
林氏闻言,气极一拍案桌而起:“老大,你莫要信口开河,当真以为官府是你家开的,这也报官那也报官,你咋不去做官老爷啊。”
一直沉默不语的周老二,不得不开口劝和:“大哥,此事关系咱四妹的闺誉,弟弟还望你别与她一个丫头置气,万不可报官,不然四妹日后怎能得好。”
江璃冷笑,撩眼扫来:“怎的,道德绑架咱们大房?四丫头自个做的孽,难道就不该为此事担起责任吗?况且,那是你的四妹,不是我们大房的四妹,咱已经分家了。”
“哦对,不仅分家,还分支了。”江璃再次提醒道:“所以,别在我们大房面前打感情牌,四丫头倘若念及半分亲情,可会对自个的侄儿下手?”
江璃越说越气愤,压着嗓音,凉凉的看向周老二和周老三:“不如,你们让自个的妹子把那些药,往你们两家的孩子身上试试,你们当爹娘的又是何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