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盼儿不知不觉间就给阮桑枝接了个大活,而在山道上疾驰的她全然不知情。
方黎对萧洪山的维护在意料之内,或者说他早就有意取代孟家人,成为新朝的国师。
但沈枯却将方黎的欲言又止放在了心上,一路上几乎目不转睛的盯着阮桑枝,只要她皱半分眉头,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神色。
“我真的没什么大碍。”
阮桑枝无奈的拉住他的手腕,摁在自己的脉搏上:“你摸吧,很正常。”
沈枯摇了摇头,这时候的他比谁都要执拗:“你和常人不一样,脉象证明不了什么。”
“我不可能停下的。”
听见这样的回答,他心中燃起难以消解的躁意,不由得垂下眸子遮挡。
虽然早知道自己不能左右阮桑枝的想法,可只要想到她义无反顾的为另一个男人赴汤蹈火,内心就难以平静。
甚至燕逢的话又开始在他耳边不停回荡。
“还在自欺欺人吗?”
“你只是一个赝品。”
“她纵容你接近,却从未给过你答案。”
是啊,她的周围总有很多人。
沈枯瞥了眼挤在马车中的朱红色身影,碍眼的衣摆很不识趣的蹭到了阮桑枝的鞋面。
“出去。”
突然响起的嗓音冷而沉,兰舟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人在跟自己说话,他正憋着一肚子火气,霎时就想动手,却被阮桑枝按住了肩膀:“你阴气重,他受不了。”
“……”是这样吗?
兰舟皱眉,却还是半信半疑的缩回伞中,让阮桑枝将自己放到车厢外。
“现在好受——”
话还没说完,沈枯骤然将她捞了过来,抵在身体和座椅之间。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耳畔,阮桑枝有些不自在的侧过脸,微小的动作却让深陷情绪的人更加偏执。
“娘娘,我是你的玩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