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管家一直候在书房外,听闻这话连忙去办。

静园那边很快就将行礼都收拾妥当,水时雨被半夏姑姑搀扶着出了府,当她踏出文安候府之时,水时雨却不自觉的回头瞧了眼。

可惜,身后除了随行仆从,未曾有任何人来挽留她。

水时雨坐上马车,车帘重重落下。

而此时府邸侧门处,祝卿安却是亲眼瞧着母亲的马车离开,心下突然就松了口气。

“派人盯着母亲和杨府!”祝卿安吩咐道。

她不信任母亲,更不想母亲给父亲戴绿帽子,若是可以,祝卿安甚至希望母亲就此呆在外祖家。

母亲的离开,让祝卿安心里的一块石头稍稍落地,她又听闻姑母近日里身子不爽利,急匆匆入宫去。

平日里,王公贵族之女入宫都需要有手喻,可祝卿安不用,自小她就可以随时入宫。

脑子里记挂着姑母的身体,祝卿安神色焦急,她生怕姑母有个三长两短。

上次入宫后,祝卿安就提醒过关宫令,只是御医诊脉姑母的身子一向康健。

“姑母!”祝卿安入了慈宁宫,却瞧见姑母竟然还在批阅折子,顿时提着裙摆小跑过去。

“是卿安啊!宫门都要下钥了,你怎的入宫了?”太后关切询问道。

太后穿着一身褐色长袍,褪去珠环脂粉,肤色显出几分憔悴和疲态来,只有那双眼眸依旧锐利。

“姑母身子不适,怎的还操心这些事情!”祝卿安走过去,直接将姑母手中的笔抢了去。

也只有祝卿安,才有这样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