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内阁人氏,向来唯江离马首是瞻,虽然觉得首辅大人言行有些异于常时,但觉他所言所行亦是维护三纲五常,是以觉得并无不妥,故依然跟随在他身边,间接倒成就了汉王一派。
于是整个太和大殿,汉王首辅拉拢一帮朝臣,与太子皇后形成对垒之势,终日在朝堂上展开激烈争斗,互不相让。
如此胶着局面持续不足六七日,朝中人人自危,感觉朝堂风云变幻,山雨欲来。
这日武皇后与太子又颁布了一系列新政措施,双方势力又在朝堂上进行了一番唇枪舌战。
江离不愧为文官之首,一个人舌战群臣,竟然驳斥了新政数个不当之处,一时武皇后与太子亦无言以答,现场气氛很是紧张。
最后还是一众老臣出面,缓和了双方情绪,武皇后与太子新政暂时搁置,容后再议。这日早朝才在不情不愿中退朝。
汉王立即召集所有嫡系回到王府书房。
司马煦还没就座就连声让人上好酒,大笑道:“今日真是痛快!还是我们首辅大人了得,让武氏贱人尝到了厉害!她和她的党羽终于不在朝堂上蹦跶了!”
待江离徐大海等落座以后,司马煦亲自给江离满上一杯酒,道:“这杯要敬大人!武氏自恃有些小聪明,向来眼高于顶,不把世人放在眼里,今日首辅舌灿莲花侃侃而谈,竟然说得那武氏闭了鸟嘴!哼,也该让这贱人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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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一饮而尽,道:“谢王爷夸奖。”
司马煦感慨地叹息一声,道:“果然文人一开口,武将靠边走,你们文人的嘴巴有时竟然能胜过千军万马,我们手中的刀枪虽然厉害,却也敌不过你们手中的笔杆。本王何其幸,能得首辅襄助!”
他心里竟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江离如此厉害,当日拿住江离的把柄时,就应该要挟于他,说不定早就见到成效,甚至有可能不等燕武帝去世,他已谋得了太子之位,然后顺理成章地继承大统。
那样的话,何来后面数月的忍辱负重,四下寻找外援?
果然成大事者,离不开文人的口诛笔伐。他以往有些轻看这些文臣了。
遂心里决定待登上大宝以后,定要揽天下贤士,稳固大燕江山。
“王爷,现在朝堂的局势已开始向我们倾斜,我看如此下去,这满朝的文武将来都会归到我们这边来的。”
徐大海打断了汉王的遐想,他满脸兴奋之色。
司马煦理解他的心思,便又给江离倒了一杯酒,笑道:“这要多亏首辅大人的鼎力相助,不然我们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文官支持。”
江离淡淡地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皇上过于相信皇后,素来外戚干政必为国之大患,虽然武氏一族目前尚未形成气候,但防患于未然,难免将来她任人唯亲,危害朝廷,此类例子古往今来数不胜数,朝中官员多饱读史书,岂有不知此理的?”
司马煦点头道:“首辅所言甚是,武氏百年大族,虽已凋零,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断不能让武氏这个贱人掌权,否则恐大燕江山要改名换姓了。”
江离道:“大燕自高祖建国,数十年来历经三世开疆扩土,死了多少忠臣义士,才打得下这大好江山,岂能随便交与一女人手里?江某虽然不是迂腐之徒,但也看不得女子在男人面前指手画脚,高高在上。”
司马煦深以为然,道:“首辅说得正是本王心里所想。我们堂堂男人,怎么能在一女人脚下俯首称臣?皇兄想把这江山让给这外姓,本王岂能答允?便是地下的列位祖宗,也不准许他如此糊涂!”
江离看了他一眼,道:“皇上一意孤行,倒也给了王爷举事的借口。”
徐大海亦道:“王爷,现在时机对我们有利,莫如我们就此反了吧?”
司马煦目光灼灼,道:“本王甚有此心。首辅大人可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