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一场之后,邱天总觉得睡不醒。每天下班回到家,早早的就收拾好入睡了。但是每晚,都会在凌晨十一二点,被隔壁大哥女儿的哭声吵醒。
一天,两天,每天都是如此,邱天要厌恶极了。
她试图联系中介,合同上明明写了,不超过两人居住。
孩子也算人吧。
中介却以快过年了,而且是两个大人带一个孩子为由,要求她隐忍。
可每天回到家大哥都开着门做饭,一股浓郁的臭味儿从屋子里散发出来。
邱天痛苦,但又丝毫没有办法。合租就是这样。之前有时候,大哥会在邱天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光着身子站在厨房对面,玻璃门的洗手间里,邱天会“咣叽”一声狠狠把门摔上来提醒他。大哥会擅自拿走公用洗衣机里邱天洗的衣服(包含内衣),理由是邱天放的太久。还会把邱天晾在客厅的地毯,从晾衣架上拿下来,扔到一边儿去。
邱天忍无可忍,决定出去看房,自己住。
白天上班,晚上在数十个中介里,挑出满意的房屋去看。一个人住,为了控制预算,只能住得巨远。倒了地铁又骑很久单车才到,到了中介小哥却说自己有事儿,派另一个人来接她。
她在寒风中,在小区门口站了半个小时。
来接她的中介带她七绕八绕,走进一个看起来根本没有人住的,漆黑的楼宇。
楼道里的恐怖程度堪比医院的太平间。
房间很大,但都是后期改造的loft,卫生间和设施,都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