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次孕吐、难过、害怕想要联系刘先生,电话和微信都是无人接听之后,邱天决定一个人走了。
她迅速收拾东西,订了机票,一个人回了家。
快要春节了,先回家看看。
但命运就是这么,歇斯底里。
邱天不联系刘先生后,刘先生反而一口气打了几十个电话。
邱天一个都没接。
“我实在没什么办法了。不知道该怎么接你的电话,接了电话肯定又是吵架。现在又被当地定成有潜在风险,做完核酸在家里隔离。家里人也担心我去过哪里,也责怪,也吵架。我烦死了,一句话都不想说。反正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我不想每天这么吵架了。每天被各种责怪和自责了。这几天比一整年任何时候都觉得难过这道坎,彻底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很多的自责是因为脑海里时时刻刻都会出现你说的那些话,我没有一点为这件事考虑什么,做出什么,不关心你,丢下不管你,自责又难过的那种感觉,坐立不安,烦躁又没有地方发泄,真的太难受了。”
邱天看见了,也没回。
决定了要走,就痛痛快快地走,不带任何指望。
本以为就可以这样一走了之,悄悄生下一个孩子相依为命。
但这天开完庭,邱天就觉得自己浑身冷,颤抖着给自己披了件外套,开始写代理意见和材料。
头痛的要死,邱天一直以为是孕吐和感冒而已。
在几次往返卫生间呕吐后,邱天觉得自己浑身没有力气。
就在她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又开始呕吐,她只得不停地喝热水。
然后就觉得自己浑身瘫软,晕倒在了茶水间的吧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