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的站起来，盯着那沙发里睡着的人，像是要在对方脸上戳出一个窟窿，然后插着腰，很不满：“阿笙！这样晾着我很好玩吗？”

话音才落下，沙发里的人就掀开了眼皮，视线正好能看见站着的她。

褚妮一顿，插在腰间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抽筋了，竟然有点不受使唤。

她移开视线，嗫嚅着唇：“别、别以为你特地等我，我就不生气了！”

见她这副死也不弱气势的样子，姒笙啧了一声，偏了偏头：“又去哪里疯了？”

褚妮下意识回答：“没去哪儿。”

说完，她又反应到自己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回答习惯了，随后泄气似的坐回沙发：“好吧，你赢了。”

听见这话，姒笙眉梢微挑：“想明白了？”

没什么生气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褚妮闷闷的从喉间不情愿的吐了一声嗯，“大概想明白了。”

屋里的灯忽然开了起来，原本的昏暗一瞬间变得亮如白昼，褚妮却窝在沙发里，耷拉着脑袋。

手指扣着自己的指甲，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啪嗒。

耳边传来点火的声音，姒笙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懒散的蜷在沙发里靠着，她像是在叹气：“好吧，我认错。”

褚妮诧异的抬眼看她，表情有一瞬间像吞了口翔一样难受。

姒笙吐了口烟圈，对上她的眼，深色漫漫认真：“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的确动摇过，想给叶姝机会。”

“阿笙你——”

姒笙道歉，还真破天荒头一回。

褚妮其实没想过真的要姒笙承认什么，她只是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用闹脾气来逼迫她，想将她那一点点的动摇拽回来。

也仅此而已。

真的到了这一刻，她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姒笙笑了笑：“不瞒你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那颗心脏，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看见她小心翼翼讨好我的时候，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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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一下，然后为自己下定论：“所以，我开始默许，妮子你说对了。”

她在正式自己那几不可微的隐秘。

这一次，褚妮真正的沉默了。

“不过，”姒笙的话忽然转冷：“你也说错了，对叶氏，我还没圣母到允许他们胡乱蹦跶！”

这个褚妮其实已经想明白了，她知道姒笙下午时候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假。

“可你怎么确定，叶氏一定会主动送到你的门前？”

弹掉宴会，姒笙神情漫不经心：“所以，我默许了叶姝的接近。”

她是动摇，可默许，的确有着别的算计。

想了一阵，褚妮忽然咧嘴笑了，她后仰嵌入沙发，啧了一声：“你说，要是叶姝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是颗棋子，会不会很心痛？”

姒笙顿了顿，意味不明的垂下眼帘。

即使一开始很被动，甚至毫不知情，可沉积的后果依旧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爆发，或早或晚。

第二日，瞧见昨日还在争执不已的二人不过一个晚上就又恢复到往常的模样，榑深是有点诧异的。

难不成，这就是别人说的，奇怪的女孩友谊？

网上说，女孩子生气，哄一哄就好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歪了歪脑袋，凑近身侧的人，很是认真的问：“笙笙，褚小姐是怎么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