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妮撇了撇嘴：“好吧好吧，说不过你。”

她转了身，重新用后腰抵着台子，姿态有些肆：“阿笙，叶氏和冥域，你想好，怎么灭了吗？”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抬手在少女额头上轻弹了一下，姒笙在铃声里转了身：“这臭脾气什么时候改改。”

却不想褚妮只是冷呵一声：“叶氏，不过一群自以为沾染了一丝凤凰血，就是天选之人的东西，说灭它，那都是看得起它！”

上古神族遗落在大陆的杂乱血脉，却用那微不足道的尊贵，在这片天地割据一隅自立为王，自负。

她嗤：“看这样子，是南城那点墙，框不住他们的野心了。”

“既然不能相安无事，”抬脚超前走了一步，姒笙微微停了一下，偏头对上褚妮的眼：“那就只能，生死相搏了。”

挑了挑眉，褚妮看见她回了头，往教室里走。

她笑着提高声音：“喊打喊杀可不好~”

“送上门的东西，怎么可以放走呢？”

褚妮没回，只是撩起耳际的碎发，注视着姒笙的背影没入那道门内。

她低低的轻啊了一声，“我们的阿笙，又要搞事情咯~”

进教室的时候，姒笙抬眼就对上了叶姝的眸。

里面的东西飘过她，有意无意的朝她身后掠去，带着一缕，说不清的味道。

不过，并没有人想要知道。

错开对方的眼，她走到后面，在榑深旁边坐下来。

“看样子，是解决了？”

耳际传来的少年低音裹着一股子极其有辨识度的味道，姒笙从桌箱里拿出书，“不够显而易见吗？”

身侧轻笑掠起，少年接道：“是我愚昧了。”

她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呢？

指梢落在书面上，原本垂眸的人忽然偏过头，朝他凑近。

枕着脑袋的少年瞳孔微怔间，映出的只有那张忽然放大的靡颜，倒影着圈圈深邃。

突如其来，却并没有激起少年的半分后退，于是二人的呼吸，一度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