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登轻轻颔首。
“想要亲眼目睹的东西,都已目睹到了。此外还有了意外收获,差不多是时候回营了。”
在说到“意外收获”这句话时,青登特地晃了晃其腋下的指挥官。
既然青登都已发话了,那佐那子自然只能乖乖遵守。
她点了点头,以示赞同,随后重新上马。
二人并肩同行……结果,走没两步,青登就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情似的,猛地勒住缰绳。
“啊,等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去看身后的马匹。
“差点忘了……把这些马都牵回去,这些马可是珍贵的战利品啊。”
刨去被青登射了个“身体两头漏风”的死马,以及因受惊而逃走的马匹,依然有不少马匹茫然地徘徊在周围。
仔细数来,共有12匹马。
如果是无铭刀呀、竹枪啊等诸如此类的不值钱的玩意儿,那也就罢了。
可像马匹这样重要的战略资源,还是得多加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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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那子亦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二人一同下马(牛),将那些无主的马匹都牵拢回来。
在牵马的时候,青登半是心疼、半是遗憾地呢喃道:
“大意了……我刚才应该尽可能少杀几匹马的……”
……
……
青登和佐那子牵着收缴回来的马匹,策马(牛)奔驰在回营的路上。
就在贼军大营已成他们身后的模糊黑影的这个时候,青登隐约听见有嘈杂的声响自远方传来……想必是贼军又大发兵马来追讨他们了。
尽管贼军的反应已称得上是迅速,但因为行动够快,所以青登和佐那子已经走远。
即使贼军想追,也追不上他们了。
“……”
落后青登半个身位的佐那子,又在悄悄地偷瞄青登。
须臾,她就像是按捺不住了一样,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橘君,虽然我知道这世间并无怪力乱神,但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该不会真的是仁王在人间的化身吧?”
青登挑了下眉:
“嗯?为何突然这么说?”
佐那子又深吸了一口气。
“这世上似乎没有你无法掌握的武艺。”
“你总能不定期地向我展示新的、出神入化的武艺。”
“先是剑术,接着是弓术,然后便是今日的流镝马。”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连‘流镝马’都有所涉猎。”
“我知道你很精通弓术,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连‘流镝马’都很擅长。”
流镝马——简单来说,就是骑射。
平安至镰仓时代的日本(794-1333),说好听点是仍处在“贵族时代”,既能彰显贵族身份,又方便装逼的流镝马盛极一时,同时还很流行武将单挑。
该时期的日本就跟周朝时期的古中国一样,讲究礼法,哪怕是打仗,也要遵守一大堆繁琐的礼节。
两军对垒的时候,双方经常各派出一员大将至阵前,互报家门——这点很重要,打断他人的装逼是极度无礼的行为——双方都装完逼后,就会正式开始名为“一骑讨”的单挑。
因为那时很盛行流镝马,所以单挑形式多为骑马互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