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天守阁上,金铁交鸣的声响逐渐弱下去。
哪怕是铁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战。
二人的脚步不复先前的扎实有力,开始变得摇摇晃晃的。
就在这时,仿佛是提前约定好的一样,二人同时奔将上前,扑向彼此,狠狠地将掌中刀劈向对方。
铛!!
钢刀相撞过后,就像是被弹开了,站立不稳的二人双双暴退,拉开间距,脚步踉跄,无法稳住身形。
不一会儿,便听得“噗通”、“噗通”的两声闷响,二人不分先后地瘫倒在地。
二人都是后背着地,脸庞朝天。
霎时,现场陷入诡异的寂静……
方才的战斗有多么激烈,就显得刻下的静谧有多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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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不动了,就这么躺在地上,四肢摆出“大”字型,胸膛剧烈起伏,贪婪地吞吸新鲜空气。
……
……
“呼……!呼……!呼……!呼……!”
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酒吞童子听不见别的声响。
兴许是累极了,也有可能是“决战淀”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脑袋发沉得厉害,就像是塞满了浑浊的泥浆。
脑子似乎不转了……意识变得模糊……
恍惚间,他陡然听见奇怪的声音。
虽然这些声音很模糊,但他马上听出——这是来自过去的声音。
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声音了……
……
……
(白和!干得漂亮!今天的表演又是大获成功!)
(父亲,这不算什么!请您看着吧!我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歌舞伎俳优!让我们的屋号响彻天下!)
……
(白和,你这是在做什么?)
(父亲,如您所见,我在练习素振!有观众反映说我的武戏有所欠缺,所以我想继续精进!)
……
(小少爷好厉害啊,不论是习文还是练武,他都能迅速精通!)
(可不是嘛!根本想象不到他的剑术是自学的!)
(据说隔壁剑馆的加藤师傅在见识到小少爷的剑法后,直接赞不绝口!连声称赞小少爷的剑术水平已经达到免许皆传的水准!)
(嘿嘿嘿~你们这就不懂了吧?小少爷他是千载难逢的天才!我可不是瞎吹,你们没发现小少爷他不论是做什么事情,都非常专心吗?旁人叫他他都没有反应。如此一来,自然是学什么东西都快!)
……
(老爷,这剧本是……?!)
(如你们所见,这是我的新剧本。)
(老爷,这这、这剧可不能演啊!里头的内容摆明着是在嘲讽代官!)
(是啊!若让代官知晓此剧,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诸位,我理解你们的忧虑,可我已经忍无可忍了!那个代官欺男罢女,无恶不作!是可忍,熟不可忍!只恨我并非剑士,手无缚鸡之力,无法拔刀相济!我虽是低贱的俳优,但我也有骨气!我绝不会坐视此等恶徒逞凶作歹!)
(可、可是……老爷,就算你演了这出剧,也不能改变什么呀!代官并不会因你演这出剧而受到什么惩罚!到头来,只不过是白白牺牲,做无用功!)
(我知道!可“螳臂当车”总好过“麻木不仁”!再者说,郡中的父老乡亲们无不恨那代官入骨,我的表演说不定能激起大伙儿的反抗心——光凭这点,就足以成为我表演的理由!白和,你作何想法?)
(父亲,孩儿愿陪您战斗到最后一刻!这是只有吾等俳优才能胜任的‘战斗’!让那代官好好瞧瞧吾等俳优的骨气!)
……
(该死的混账!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出剧目是在嘲讽我吗?!不敬上官,罪该万死!把他们都抓起来!)
(父亲!!)
……
(你是谁?你不是狱卒吧?)
(……)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
(……)
(你是聋子吗?)
(啊,抱歉抱歉!他确实是聋子,请您见谅!)
(你又是谁?为何出现在我牢门前?)
(抱歉,自我介绍晚了!在下八岐大蛇,这位是我的义子大岳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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