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砖卖不卖得出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因为砖卖不出去,你们砖机上等着添加的输送带到现在也没弄成,眼看烧砖的煤炭没了,就是没钱买,更没钱给你们发工资,眼看着砖厂就有可能倒闭,眼看着你们就要失业了。”
“二老板,你看郎大老板在干什么?”
郎中洋顺着任笔友的意向看去,却见办公室前,郎中郎拉着银富香的手双双上了吉普车,一会儿吉普车便蹦蹦跳跳的奔清水河方向而去。他脸色铁青,道:“任笔友,管好你自己的事,别无事生非乱嚼舌根子。”然后,他进到小屋,呯的一声将门关了个严实。
小主,
古丽燕说道:“燕哥,这个郎二老板好象对你很不满。”
“这很正常,同性相互排拆嘛。”
“他为什么说你不务正业呢?”
“不知道。”
古丽燕也不再问,拍拍车后座,道:“上车吧。”
“干嘛?”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哪里?”
“你和阿里木比赛的地方。”
“学校啊!我不去。”
“不是学校,是沙漠。”
“沙漠?伊犁这边不是号称塞外江南吗,怎么会有沙漠?远吗?”
“不远,骑摩托车四五十分钟就到了。”不知怎的,古丽燕突然羞涩起来,说道,“燕哥,你说我最清楚你是不是真男人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笔友一脸懵逼,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古丽燕催促男人上车,说是路上慢慢告诉他。任笔友仰望天空,早已雨过天晴,暖暖的阳光正逐渐驱除着早晨的寒意,今天仍然是个骄阳似火的日子。
“你等我一下,我叫上你嫂子一起去。”
古丽燕眼睑微垂,很快又笑道:“上车吧,我们一起去找雪芹嫂子。”
“我还是走路吧,免得你雪芹嫂子多心。”
看着男人矮挫粗憨的背影没于坎下,古丽燕咬咬嘴唇,她如脂玉颜微熏,虽芳心不爽,却也只得无奈驱车绕行跟去。很快,她来到吕希燕的宿舍外,却见郭燕兴高采烈的迎了出,笑靥如花,道:“阿古丽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
想起梦中的情景,还是现实中的郭燕更可爱些。古丽燕笑道:“郭燕,我改名了,以后就叫古丽燕了。”
吕希燕也跟在任笔友身后出得屋来,道:“好端端的怎么改名呢?”
“是啊,阿古丽姐姐,你怎么会突然改名呢,而且还带个燕字?”
古丽燕看了一眼任笔友,道:“我昨晚梦见燕哥和阿里木决斗,燕哥被阿里木一箭射死了,燕哥在临死前给我改了这个名字,我觉得好听,就同意了。以后,我就叫古丽燕了。”
原来是这样子的啊!任笔友忙说道:“阿古丽,你都叫古丽燕了,那我恐怕真的是要死在阿里木的箭下了。不行,你不能叫古丽燕,我可不想真那样痛苦的死去。”
古丽燕道:“你是死在雪芹嫂子怀里的,还带着笑呢。”
吕希燕又想起了曾经的梦,任笔友被阿古丽用枪挑死,被春萍姐用枪爆头击毙,这会又被阿里木用箭射死,看来他是终究难逃一死。与其他那样痛苦的死无葬身之地,还不如就让他快乐的死在自己怀里,也让自己的爱能够圆满。于是说道:“我觉得叫古丽燕挺好的,古丽燕,我们以后就叫你古丽燕吧。”
任笔友急道:“雪芹,你还真希望我死啊!”
吕希燕咬碎玉齿道:“怎么,你不愿意幸福快乐的死在我怀里?”
“这哪跟哪啊!”见女孩骄靥嗔怒,任笔友忙尴尬的笑着改口说道,“愿意愿意,俗话说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愿意。”
郭燕幽幽的叹息一声,这下好了,原来三只燕子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勾心斗角玩得不亦乐乎,如今阿古丽正式成为古丽燕,她们这一群燕子上演百鸟朝凤谄媚争宠,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永无宁日,说不准还真得要了燕哥的小命呢。于是,她说道:“大清早的就说死,多不吉利啊!阿古……古丽燕姐姐,燕哥说你要带我们去玩,是真的吗?”
古丽燕瞪了男人一眼,随后笑着对郭燕说道:“我梦见燕哥和阿里木在沙漠上决斗,想着今天没事,就想去三道河看看。你去吗?”
郭燕看看吕希燕,道:“雪芹姐,你去吗?”
吕希燕道:“我要给他们做午饭,走不开。笔友,你们下午也还要上班,不去了吧。”
却见仇重穿着整洁从隔壁房间出来,他直眼勾勾的看看古丽燕,又看看郭燕,对着任笔友裂嘴笑道:“阿友,你好福气。”然后昂首挺胸的快步离去。
古丽燕看着任笔友,任笔友道:“砖厂这么久没发工资,现在人心泛散,谁还有心思上班啊?”
这会儿,又见曹寿智与未而语衣着干干净净的出得门来。见到任笔友,曹寿智笑嘻嘻的说道:“阿友,你猜臭虫干什么去了?”
未而语似笑非笑,更多的是严肃,道:“老曹,快走吧,别乱说话。”
“老汉家,你们这是去哪?”
“我们去霍尔果斯货场。”
“雪芹,看见没,人都走了,今中午不用做饭了。”任笔友逐一数落着众人的去处,李人国肯定会跟老汉家他们去,杨忠祥吴芷喝酒去了,这一喝肯定中午回不来,夏流童筹二哥会去饭店打牙祭,史丙宜可去史义旭家蹭饭,白善会去找辛吾能,史吾来不用管他,他自有去处。末了,他说道:
“古丽燕作东请客的机会难得,雪芹,走吧。”
郭燕也说道:“走吧雪芹姐,我还是在清水读书的时候去过图开沙漠,当时只有骆驼骑。几年没去了,听说现在还可以滑沙,很好玩。”
古丽燕也说道:“雪芹姐,走吧。”
吕希燕看看女孩们,又看着男人期盼的目光,终于笑了起来,道:“我们怎么去啊?”
郭燕指指女孩房内的摩托车,乐道:“燕哥不是有摩托车吗?”
吕希燕道:“没油了。”
古丽燕说,自己车上的油箱里油是满的,她让任笔友找来个啤酒瓶,拔下油管就往瓶里放油,待满后倒入男人的摩托车的油箱里。如此重复三次,任笔友便蹬踩发动机,一下、两下……接连三四十个回合下来,发动机终于燃烧了起来,任笔友也累得精疲力尽,但终归值得兴奋,他喘着粗气,说道:
“雪芹,上车抱着我,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