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怎么了,难道离了他夏流,我就不能活了吗?我为他殉情,能改变什么吗?难!他夏流依然是酒照喝,牌照打,女朋友照样耍!为这样的男人殉情,值得吗?陈燕涩涩的笑笑,为自己曾经糊涂的谋定而自责而后怕,也更庆幸自己及时止愚,如今自己还好好的活着。
活着真好!
只有活着,才能感受到烈日中树萌下冰爽的清凉。只有活着,才能嗅到泥土上红高梁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只有活着,才能听到草丛里小虫们惬意的歌唱。只有活着,才能看到天际间云彩魔幻迷人的霓裳……
活着真的很好!
一阵微风拂面而来,竟似一双柔软的手儿拭去了她脸腮上的泪痕。她终于笑了起来,心中的阴霾被太阳风一扫而光,离开永胜砖厂,就去前方的税务局砖厂找活干吧!
她重新收拾好心情再次踏上希望之路,一个打着蓝色遮阳伞迎面而来的女孩跟她打招呼。原来是郭燕,三五米远外,她就笑盈盈的招呼道:
小主,
“陈燕,你这是去哪儿呀?”
陈燕看着这个天真漂亮更是幸运的女孩儿,浅浅一笑,道:“我去税务局砖厂找活干。”
“怎么,你不在永胜砖厂上班了?”
陈燕点点头,道:“你这是去哪儿?”
“去你们厂找林燕。”
陈燕淡淡的笑着,径直前行而去。郭燕纳闷了,好端端的怎么要跳槽呢,那可是永胜砖厂啊,有燕哥在呢!
想着任笔友,她心中就不舒服,自己好心把衣服给他穿,还真心留他们吃饭,他竟然一点都不念好,只想着吕希燕,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她很生气,店里无人可诉说,便想到了林燕,她和林燕是闺蜜,无话不谈的那种。她也知道林燕跟自己一样,也是喜欢任笔友的,将来也许会成为情敌,但目前却有着统一的对手,因此她们是有共同利害关系的,是可以密谋的。
郭燕怀着糟杂的心思与陈燕相背面行,她虽然撑有小阳伞,却还是被大地沸腾而起的热浪蒸熏的香汗淋漓。这鬼天气如此曝燥,燕哥干活受得了吗?女孩也心生怜悯,他们为什么愿意背井离乡来受这份苦呢?而且挣的也不多,还不是什么松活钱。俗话说天下黄土都养人,更何况四川还是天府之国呢!别人来XJ打工,也许是为生活所逼,但燕哥原来是有个好工作的,他为什么会来呢?这实在是令人想不通。
想着燕哥,郭燕便觉眼前瞬间光彩起来,任笔友穿着一件红色衬衫一条白色裤子出现在她的眼中。看着男人仙风道骨自然柔顺,却是面如赤霞汗如流珠,气若游丝神溃眼泛若行尸走肉,明显是瘟痨缠身所致。郭燕心痛,道:
“燕哥,你怎么了?这么大热的天,你去哪里?”
任笔友显得好累,有气莫力的说道:“我,去有道砖厂找陈燕。”
“你找陈燕?”女孩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问道,“你找陈燕干什么?”
“唉!她留、留书要为夏流殉情。”任笔友感觉肢体泛力,头疼难忍,口渴难耐,说句话都接气不上,道,“要真出、了人命,事就闹大了。”
郭燕糊涂了,她见男人被晒的难受,于是也忙着为他撑伞遮挡阳光,道:“刚才我看见陈燕好端端的,还说要去税务局砖厂找活干,不象要自杀的呀!”
“真的吗?”任笔友突然间神气溢表,他一把抓住女孩的香肩,急迫的说道,“你没骗我吧?”
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近距离的盯着看,女孩芳心如惊兔。她面红耳赤,娇羞媚涩,低声道:
“燕哥,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任笔友轻松的笑笑,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一个把持不住便跌进郭燕的怀里顺势瘫倒在地。郭燕大惊,忙抛下伞儿捂胸捂裙慌慌的也蹲了下来,并怒道:
“任笔友,你干什么?”
原来女孩儿穿的薄衫短裙。尤其是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好色成瘾的,特别是男人那双蛤蟆眼,不仅无孔不入,而且还会剥人衣服。虽然自己对男人有好感,也喜欢男人,但他们却还没有发展到袒露相见的地步,更何况男人心中还装着另外的女人,所以她反感被男人偷春,所以她芳心盛怒。
任笔友心中没了牵挂,没了负担,也就没了精气神,但他脸上一直挂着欣慰的笑容,象是自言自语,说道:
“既然陈燕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说着,他缓缓的就要闭上双眼。
“喂,你干嘛呢,想睡觉吗?”郭燕去扶男人,无意中碰到他的肌肤,滚滚的烫手,忙道,“燕哥,你烧得很呢,是病了吧,快起来。”说着便放开手脚去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