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笔友嘿嘿笑道:“雪芹,你要真心疼我,就用那两块钱买听健力宝给我喝吧。”
女孩一听来了气,道:“我不真心疼你?我不真心疼你我会想着让你一人骑车吗?”
“嗯……那你是烦我了,有意要躲着我。雪芹,是不是我太象畜牲了,你,你开始讨厌我了?”
女孩的脸突然绯红起来,她妩媚动人的双眼娇羞的瞟了一眼男人,道:“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怕再累着你。”
这时,又一辆客车从团部方向缓慢驶来,正是去霍尔果斯口岸的。吕希燕忙招手叫停,待回首对男人道别,却见任笔友正将自行车扛肩上,与自己形影相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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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友,你这是干嘛?”
任笔友不苟言笑,道:“这自行车娇小瘦弱,怎么承受得起我这体格呢?还是乘车的好,省时又省力。”
“你……”吕希燕哭笑不得,道,“把车子给我,你乘车去吧。”
任笔友一笑,道:“怎么,你不搭车了?”
这时,司机不耐烦的说道:“喂,你们到底走不走?”
任笔友忙说道:“对不起啊,我们不走了。”
司机骂骂咧咧的开车走了,吕希燕恨恨的瞪着男人,任笔友将自行车放下,对着女孩咧嘴一笑,道:“娘子,你恨我干嘛呢?我就这么一点小心思,你就当行善满足我吧。”
“一点小心思,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吗?你就是彻头彻尾的一头色狼。”
任笔友笑道:“你想什么呢?我驼着你,是想向路人玄耀我丑蛤蟆有一位天仙般美丽的女朋友,从而向世人证明,只要充满正能量,癞蛤蟆是可以吃到天鹅肉的。”
真是自己想左了?吕希燕自觉难为情,原来一直是自己色心使然,误会了满腔正能量的男人!她尴尬的笑笑,道:
“你如此玄耀,人们会怎么看我?”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一朵鲜花插在了一陀牛粪上。”
吕希燕笑了起来,道:“走吧。”
男人终于如愿以尝!
迎着微微晨风,在这胡杨林间的略微缓坡上行的柏油路上,任笔友不顾天气渐热的骑着自行车,舒心的笑了。吕希燕靠在男人的虎背熊腰上,男人的幽幽体味儿令她兴奋。她太熟悉这男人的味儿了,这是一种沁人心脾的健康的味儿,和着晨风中泥土花草的芳香,刹时便激起她翩翩幻想。
任笔友累了,他急促的喘着粗气。吕希燕太熟悉这种呼吸了,滚烫而雄浑,促人伉奋,这是一个健康男人所必备的。她因他的这种呼吸而迷心陶醉、而心满意足、而超然物外。
任笔友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子铺头盖面而来。这路程太难走了,这天气也更热了,他脚耙手软,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吕希燕朦胧中问道:“郎君,你笑什么?”
任笔友上气不接下气,道:“要是没有这自行车,我背着你走,该多好啊!”
“阿友,”吕希燕突然问道,“我们什么时去游天山啊?”
任笔友愣了一下,道:“你说哪天就哪天吧。”
为了对女孩实现自己那个是谎言的诺言,任笔友坚定了去游天山的信心。他知道,自己既然把女孩比作天山雪莲花,女孩就自是雪莲花了,她当然会想念故土的。
“阿友,你说现在天山上的雪莲花儿盛开了吗?”
任笔友也不便妄说,因为他没见过真正的雪莲花。不过,这不防碍他臆造雪莲花清新靓丽的姿容和坚强迎斗风雪的品质。
“雪莲花生长在天山之颠风雪之中,可见她的生命力是有多么的顽强啊,香自苦寒来的梅花也逊色她三分!她常年沐浴在冰雪之中,比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更纯洁。让生命化作那朵莲花,功名利禄全抛下。要百世传颂你的造化,我只为你一世潇洒。”
吕希燕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在茫茫雪的世界里翩翩起舞!晶莹通透的雪花真是太可爱了,轻轻的柔柔地落在身上,感觉爽爽的。
雪花漫天飞舞的急,她也奋力想飞,奈何身上积雪越显厚重,她舞的越显吃力。于是索性停下来休息,才发现刚才不过是臆想梦幻。他们之所以慢了下来,全因为此时在上坡途中,任笔友精疲力尽所至。
林间浸入渐渐灸白起来的阳光,把这绿萌通道打扮的黑白无常如阴阳交错,光辉与枝叶缠斗无休偶冷偶热如潜水深火热之中。
听男人呼吸如拉风,见男人汗流如雨下,吕希燕心痛不忍,道:“阿友,看你累得够呛,我们下车走走吧。”
任笔友忙屏住呼吸声,他想掩饰自己疲惫的形态,故作轻松一笑,却是笑不出来。他忙张大嘴小口的轻喘着气,道:
“我,国防、身体。累啥?没事,上坡……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