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谁?”
“我也不知道,本地若有人要就好了。李老表在这儿认识的人多,找他去打听打听,有谁要孩子。”
笔笙轻轻叹息一声,送人吧,也只能这么做了。能怪谁呢?畜牲不如的男人,你抛弃了女人,这回女人就要抛弃你的女儿了。见男人没有说话,女人哀怨道:“我的命真苦啊!”
笔笙抓住她的手,说道:“听说你的父母反对你们结婚,是你自己搬到他家去的。”
“那时候不懂事,就图他英俊潇洒,哪里知道他原来是个没心没肝的败家子,是个畜牲,我一生的幸福算是断送在他的手中了。”
“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幸福就是能与自己的亲人在一起过着平静的生活。现在,家里正农忙吧,我的妻子还带着孩子在田间割麦插秧呢。唉,我真没用。”
“好了好了,”贾琼英心中酸酸的,顺手关掉灯,道,“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稀疏的星星在冷清的夜空疲倦的眨着眼睛,偶尔会有一颗流星划过寂静的夜空,才让人感觉到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另类不甘寂寞的人群。
郎中郎为了自己的事业,几乎把家都忘了,他的整个身心全注入在了厂子里,拉关系跑营销应付工商税务,几乎成了他工作的全部。虽然有杨军帮忙,但这个兄弟连在工人面前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就别提他能有什么别的公关成绩了。东奔西跑一天下来,业绩不大,人却累垮了,面对空房,他突然感觉好孤单好寂寞。
小主,
“要是能有人陪着说说话该多好啊!”
他不愿意妻子搬来与自己同住,因为家里离不开妻子。他也不愿意妻子看到自己为事业打拼的神形俱疲,而担心自己心痛自己。他也不愿意回家去,回家的日子太单调太无聊也没有新鲜感。他现在需要精神上的安慰与生理上的发泄,他需要女人,但却不是妻子。每当面对妻子,他是耍不了威,摆不起阔的。因为妻子与自己从最初的家徒四壁开始生活,对自己的过去了如指掌。虽然如今有钱了,但是妻子还是过去的妻子,不懂浪漫,难有激情。他需要的是一个只知道他现在有钱的女人,因为他可以在她面前显阔摆威,从骨质里发泄工作上的烦闷不安。
所以,他想到了陈燕,但是那个小妮子却被夏流给抢了去。想起来他就恼火,夏流算什么东西,小小的打工仔而已,要不是看在笔笙的面子上,他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更恨那个陈燕有眼无珠,不靠金山却钻煤堆。想着这两个人,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睡到一起去了,他寻思着总得好好整治一下夏流这个小流氓已泄心中的恨。
恨归恨,恨过之后,他更是孤独难耐,很自然的,他想起了银富香,这个女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够刺激,他们虽然有过两次的经历,但那都是走马观花式的,仓促慌张的,他还没有细细品味过哩。越想越兴奋,他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他恨现在不能用她发泄,在如此的大床上。
于是,他爬起来,大步流星般的朝职工宿舍走去。职工们或有亮着灯光的,但却死一般的沉静,此时刻,每一间宿舍里又在演绎着怎样的故事呢?
银富香与辛吾能的房间还亮着灯光,还有音乐歌声传出,他心中窃喜,他们还没有睡觉,这就是说,他还有机会见到银富香。他毫不犹豫地敲开了门,但屋里的景象却让他感到意外,辛吾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银富香坐在床头上,旁边还坐着另外一个大男人---杨忠祥,两人正有说有笑的交谈着。郎中郎看着银富香心里就高兴,盯着杨忠祥却从骨质里冒火,他毫不客气的对杨忠祥说道:“这么晚了,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叫你们守砖机,你却东西乱跑,看来你是不想干了。”
正与女人谈得投机哩,突然半路钻出一个怪物来,杨忠祥气啊,尤其是这个家伙还当着女人的面教训自己,他心中就恼火,你以为你是老板,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随即他不阴不阳的笑道:“郎老板也睡不着啊,到这儿解闷来了。”
银富香心里乐,她心里最明白男人们来的目的,都是来发泄的吧!她忙着给郎中郎让座,又给他倒茶水。杨忠祥真恨得要命,他是什么东西,还给他倒茶水,我来时怎么也不给我倒上一杯茶水呢?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对郎中郎说道:“郎老板,你近来好像气色不佳哦。”
郎中郎好恼想发着,银富香却乐道:“郎老板,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嘛?”
郎中郎瞟了杨忠祥一眼,道:“阿香,你们家阿能呢?”
“他上厕所去了。”
又上厕所去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可恼杨忠祥这斯赖在这儿不走,要不然······杨忠祥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么巧啊,你也是来找阿能的。”
“阿祥,没事你去休息吧。”郎中郎突然不气不恼了,道,“明天还要上班哩。”
“是啊,领导带头,工人加油。”杨忠祥却没有走的意思,“这么晚了,老板你还为工作的事情来找阿能,我们作为工人有什么理由偷懒哩。”
“你······”
门开了,辛吾能愣住了,自己才出去有十分钟吗,怎么屋里就多了两个男人呢?他又黑又瘦的脸上泛起一丝悲哀凄凉的冷笑,他看着表妹,冷冷地说道:“这么晚了,有事吗?”
杨忠祥站起来,道:“阿能,你每天还是多用点心在推土机上吧,别老是一上班,推土机就出毛病,这样会误了郎老板的收入的。”
郎中郎也站起来,目光贪婪地盯着银富香的胸部,对辛吾能道:“阿祥说道没错,不过我没有收入没有关系,到时候你们的日子就难过了。好了,你们休息吧,明天还上班哩。阿祥,我们走。”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刚出了门,辛吾能便使劲地一脚将门踹关上,然后气呼呼的灭灯睡觉。屋外的两个男人惊诧地回头看看,郎中郎说话了:“阿祥,睡觉去吧,以后别乱跑了。”
杨忠祥也不哑着,道:“郎老板,你也休息吧,祝你今晚做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