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希燕一手抓紧被子,一手接过稿件看着,看着······突然,她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掀掉被子,指着男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任笔友啊任笔友,你真是窝囊啊!怎么样,我的这一脚比你的春萍姐的那一脚温柔多了吧?”
任笔友被女孩给臊得满脸通红,仿佛自己的糗事被女孩给看了个透。他恨恨地看着女孩,但是却没有胆量说狠话,于是只得弱弱的说道:“雪芹,我就是嘴贱。”
吕希燕笑得肚子都疼,她拭着眼泪,仍然嗤嗤的笑着,道:“你那张蛤蟆嘴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教你啊,以后在这种情况之下,你闭上你的臭嘴,埋头干你的活,没人以为你是哑巴。”
男人眼睛放光,他似乎发现了宝藏一般,乐颠颠的笑道:“好,以后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去做。”
姑娘才发现自己高兴得过了,她含娇露羞的笑着,道:“现在你该回去睡觉了。”
笔友几近哀求道:“让我再待会儿吧。”
“待什么待,快回去睡觉。”姑娘将不愿意离去的男人给轰出门外,然后顶上门,跳上床捂着被子闷哈哈地乐了起来·····
笔友看着从门缝中射出的光线,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心说,你这个小妖精,我不被你折磨死算我命大。他长叹一声,无精打采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一幕,恰巧被贾琼英看在眼里,待笔友临近,她笑道:“怎么搞的,被雪芹给赶了出来。”
笔友故作轻松的笑道:“也该休息了。”
“你二哥回来了吗?”
“不知道,大概还没有吧。”
贾琼英叹了口气,道:“你饿了吧,我刚才煮了碗面条给你留着,快吃吧。”
笔友惊诧的看着贾琼英,见她不像是开玩笑,心中纳闷,为什么给我煮面条?哦,他恍然大悟,原来是我经常帮她带小孩,她是感激我吧!也就乐了,道:“别说,我还真饿了。”
“那快吃吧。”
随着贾琼英进屋,桌子上果然有一碗面条,最上面还有两个金黄蛋饼。笔友吞着口水,捧着碗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挟起一个蛋饼就美美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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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笔友狼吞虎咽,贾琼英想笑,却独自说道:“这本来是给你二哥煮的,可是他现在还没有回来。”
“什,什么?”笔友刚准备下咽的那半个蛋饼卡在了喉咙,只噎得他半晌才缓过气来,道,“原来是给二哥煮的啊,那还是留给他吃吧!”说着放下碗就跑。
“你这是干什么,他吃你吃有什么关系吗?”贾琼英急了,“况且你已经吃了。”
笔友手足无措,道:“不知者不怪,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当然就不能再吃了。”
“可你已经吃了半个蛋饼。”
“那我在把余下的那半个蛋饼也吃了。”
笔友说着,果真又把余下的那半个蛋饼放进嘴里,便急忙逃离了女人的房间。
看着还余一个蛋饼却丝毫未动的那碗面条,贾琼英无奈的笑了,这个草包,怎么就这么个心眼呢,真是不可理喻。看来今夜笔笙是不会回来的了,贾琼英失望的关上门,准备休息。
就这会儿,门外有了响动,一会儿便传来了敲门声,贾琼英触电似的从床上跳起来便去开门。随着房门裂开一条缝,一股熏人的酒气迎面扑来,贾琼英忙捂着鼻子埋怨道:“喝这么多酒干嘛,小心喝坏身体。”
“没事的。”那人嘟咙着一下子抱住女人就往床上摁去,“你,我来陪你。”
贾琼英突然明白这人是谁了,笔笙不会借酒发疯,抱着她也不会这般黏糊这般沉重。她双手揪住他的耳朵狠狠滴拉扯,怒道:“来哥子,你找错人了。”
史五来任由女人撕扯着他的耳朵,语浊不清,道:“没,没错,我找的就是你,你贾琼英。”
贾琼英急了,狠劲的在他脸上抓了一把,吼道:“你再不出去,我叫人了。”
这一招果然灵验,史五来的酒醒了一半,他才感觉脸上被刀割肉般疼痛。他爬起来,看女人那凸兀的身体,这个大男人近似哀求道:“贾琼英,你就允我一次吧,就一次,要不我给钱也行。”
贾琼英气得脸色铁青,她顺手抓起床脚的拖鞋就朝史五来砸去。史五来见女人动了真怒,吓得一溜烟儿跑了出去。星空下,看着惨淡的孤影不及自己的脚掌长,史五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真正的夜深人静了,是该休息得了。他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床便呼呼睡去······
郎中郎却没有一点儿睡意,太阳刚出地平线,他便起了床。昨儿玩得高兴,那些女人真让他销魂,以至于今儿还仿佛置身在那温柔乡中。其实更令他高兴的是今儿厂子可以恢复生产了,他早起就是想看看小伙子们卯足了劲头拉钞票的样儿。
职工宿舍静静的,显然他们都上班去了,只有两家食堂的烟囱里正往蔚蓝的天空中排放着浓浓地黑烟。郎中郎来到砖机食堂,吕希燕正往蒸笼里放着做好的面团。见老板进来,姑娘忙笑着道:“郎老板,这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