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掀起眼皮,向燕宁展示着他黑眸内翻滚的欲望。
他的话没说完,但燕宁却明白他想说什么。
燕宁有些愠怒的瞪了他一眼。
昨晚最开始,确实是她主动的,可后来,天色渐晚,她打算睡觉的,但他不准。
硬是昏聩混账的要了她一夜。
他不累,她不累吗?
昨晚他都够不是人了,今晚还想?
她才不会依他呢!
燕宁没好气的推开齐横元的手,躺回床上缓了一会儿,开口说:“让念蝶和郭惜进来吧。”
齐横元嗯一声,很想再把她压在床上来来回回几次,但时间不允许。
反正晚上还有时间。
初四才上朝呢,至少也还有三天。
齐横元不急一时,他出去,喊了念蝶和郭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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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蝶和郭惜立马进卧室。
因为天冷,窗户就没开,宠欢一夜,室内的气味很大的,虽然经过了一个白天,气味消散了一些,但一进到室内,还是能闻到一些气味。
念蝶早就习惯了,其实郭惜也习惯了,但以前郭惜对齐国陛下没任何心思,如今郭惜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心。
郭惜不是有意爱上齐横元的,但齐横元身为君王,俊美绝伦,权势滔天,又十分宠爱燕宁,他所展现出来的魅力,是郭惜完全无法抵挡的。
郭惜在伺候燕朗的时候,对燕朗动心。
如今跟在了燕宁身边,接触最多的人是齐横元,她就慢慢的控制不住自己,对齐横元动了心。
但郭惜知道,她一个奴婢,原本身世就可怜,那是无论如何入不了齐横元的眼的。
她也不敢奢望,只希望自己这一辈子都留在宫里,伺候燕宁,每天能看到齐横元就好了。
郭惜以为她能一辈子待在宫里,伺候燕宁,爱慕着自己喜欢的男人。
但郭惜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燕宁会离开皇宫。
郭惜垂着眸子,和念蝶一起收拾地上的衣服,再伺候燕宁穿起。
床幔撩起来,挂在了金勾上,燕宁浑身无骨的坐起来,里衣有些松散了,露出她脖颈、锁骨、胸前、肩膀处密密麻麻的吻痕。
只看着那些吻痕,都能想像出君王多么的用力,又是多么的失控。
念蝶有些心疼,轻声说道:“娘娘,要抹些药吗?”
燕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心里喟叹一声。
她其实能自己恢复,只是后半夜,实在累,又加上齐横元不知收敛,一次又一次的,她有些不耐烦了,就没再恢复自己,睡着之后,就更加什么都做不了了。
醒来有这么多的吻痕,也不奇怪。
燕宁点头:“抹些药吧,要最好的药。”
念蝶笑道:“给娘娘用的药,当然是最好的药,娘娘你等着,奴婢去拿药。”
念蝶拿了药,给燕宁一一抹上,这才又重新给燕宁穿里衣,郭惜递上外裳,念蝶更衣,郭惜去打水,为燕宁净面,之后念蝶为燕宁梳头。
郭惜去收拾床铺,看到床上一片凌乱,小脸忍不住跟着红了。
其实昨晚这张大床更凌乱,更不忍直视,但那些床单已经被守夜的宫女收下去了。
郭惜现在收的,是新换的床单,但也足够羞红她一脸了。
燕宁这边梳好头发,披了一件大氅,出去了。
齐横元就坐在外厅等着她,她一出来,他就搁下书籍起身,去牵她的手:“朕已经让王公公把王叔他们请到偏殿了,我们去偏殿。”
燕宁很渴,说道:“妾先喝杯水。”
齐横元立马让念蝶倒水,燕宁确实很渴,连喝了三杯,这才缓解了饥渴。
燕宁将杯子递给念蝶。
燕宁侧头的时候,露出了左侧脖颈处的吻痕。
燕宁今天穿的衣服领子很高,毕竟也冬天了,这样穿能挡风,倒不会让人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