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跟他说,刘宝罗不管从身份还是从心性,都是皇后的最佳人选,他生气了。
之后他就来了凤罗宫。
他不是要宠幸刘宝罗,也不是要冷落她,他只是制造一种假象,好像是宠幸刘宝罗,但其实,他是在给刘宝罗制造出宫时机。
今天晚上就是最好的时机。
燕宁看破不说破,又拿起齐横元受伤的手,不是一只手受伤了,是两只手都受伤了。
他也真下得去手。
燕宁问道:“陛下,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两只手都受伤了?”
齐横元闭了闭眼,没回答燕宁的话,他只是对着刘宝罗跪着的方向,冷冷说道:“看在刘国相的面子上,朕不治你死罪,但伤了朕,死罪可逃,活罪难免,你既不愿意伺候朕,那就滚出宫去,王德厚!”
王公公精神一振,立马应话:“陛下。”
“传旨,废除刘宝罗贵妃称号,逐出皇宫,永不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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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燕宁过来,是要弄清楚情况,再为刘宝罗求情的,如今,什么都不用说了。
燕宁有些担心刘宝罗,走过去扶起刘宝罗,问她有没有受伤,刘宝罗笑着小声说没有之后,燕宁就彻底放心了,还能笑,说明她真的一切都好,而且出宫的目地达成,她只会心里偷乐,哪里会有不舒坦,她是白白的担心了一路。
这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外人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废除刘宝罗贵妃称号的圣旨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自此,后宫原本的三个贵妃,一个不剩,全部从后宫消失,独留一个后来居上的燕贵妃,宠冠后宫。
齐横元去了凤仪宫,太医们也赶去了凤仪宫。
齐横元两只手掌都受了伤,更甚至右手的一个手指头也伤着了。
太医们小心翼翼,清洗,上药,包扎,全程到尾,燕宁都盯着,没有离开。
因为伤的不是很重,也就不用吃药,每天太医来给齐横元换药就行了。
包扎好,太医们离开了。
王公公和闲杂人等全被齐横元清理了出去。
卧室里只剩下齐横元和燕宁之后,齐横元先澄清:“朕没碰她,一个手指头都没碰。”
以燕宁的聪明,齐横元不用解释,燕宁就能知道,齐横元那几天留宿凤罗宫,全是为了今天这一局。
什么留宿,什么受伤,分明是为了赶刘宝罗出宫。
本来齐国陛下并没打算自己出手,但她说了刘宝罗是合适的皇后人选之后,齐国陛下就自己动手了。
燕宁知道,齐国陛下是做给她看的。
她越说刘宝罗适合做皇后,他就非要把刘宝罗赶出皇宫。
也不知道这位齐国陛下在发什么疯。
燕宁翻了个白眼:“陛下你为了赶刘宝罗出宫,还真是挺狠的,伤一个手不行,非得伤两个手?”
齐横元笑了下:“知道你聪明,瞒不住你,确实,朕这几天一直留在凤罗宫,就是为了找机会把刘宝罗赶出宫,晚上朕和刘宝罗进到卧室之后,朕拿剪刀划伤了自己,刘宝罗也聪明,配合着演戏,尖叫着让朕别碰她,朕原本只是划伤了一只手,后来见她配合的挺好,又划伤了另一只手,这样她的罪名就更大了。”
事实上,齐横元划伤两只手,为的可不是让刘宝罗有更大的罪名,能够更好的赶她出宫,齐横元是为了自己,两个手都受伤了,那以后不得燕宁事事伺候他吗?
她得伺候他洗漱更衣,还得伺候他吃饭入厕,还要陪他一起看奏折,甚至帮他批阅奏折,就算不上朝,她也要陪他看书。
那样的话,一天就一直在一起了。
燕宁当然不知道齐横元的心思,只是听齐横元那样说,真是觉得他昏聩的不行。
燕宁说道:“陛下两个手都受伤了,怎么批阅奏折?你胡来也不是这么个胡来法,为了刘宝罗,国家大事都不管了?”
“你瞎说什么,朕才不是为了她,朕是为了你。”
“……”
不想多说,免得暴露自己的奸计,齐横元立马道:“朕困了。”
燕宁只得起身,扶着他进卧室。
刚伺候他躺下,他就侧过了身,往她脸上亲,又含住她的唇。
燕宁考虑到他受伤,没挣扎,任由他为所欲为了一会儿。
等他稍稍退开,她这才开口:“陛下,你的手受了伤,这也很晚了,睡吧!”
“……”
“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你不想?”
“……”
其实也没很长时间,也就七八天。